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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4 (第2/2页)
。这份细致哪怕在阴狠计谋上也不忘落下。玄北面目骤然冷硬起来,“你来这做什么?”“听闻大王夜半在此,臣妾恰好有话要说,特来说上一两句,否则难以成眠。”婴贞柔顺地垂着头,浓密的眼睫盖住琥珀色瞳仁,也遮去她的真正心思。“你还有什么可说?”玄北冷声道:“仗家族功勋,号召嫔妃设局害人。恐怕不单单想要一个小小虞子衿的命,连花山娜与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你要除之而后快。”婴贞抬起眼来,“臣妾总以为大王不愿看臣妾亦不愿懂臣妾,不想原来大王还是明白臣妾的。”她这副淡定自如的模样无端叫人恼火。“滚回你的如梦阁去,孤再不想见你。”玄北与她擦肩而过。“大王何曾看过臣妾呢?”婴贞轻声道:“如梦阁,万千佳景宠爱皆如梦。臣妾不愿再居住于如梦阁了。昔日大王许诺王后一位。”玄北偏头,深沉眸光幽暗,是取自深海的色调。“臣妾——”她面不改色,“愿为王后。”“这个时候,你向孤讨要王后之位?”玄北反问,面上带起一抹惊诧。“王当日不是说,待臣妾愿为后时再来寻你?”“婴贞!”玄北一把攥住她细细的胳膊,手指弯曲犹如紧抓猎物。“你当真害人?!”玄北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挤出来,狰狞凶狠。他极少看错人。婴贞是玄北正妻,头一个妻,伴他走过龙潭虎xue,经历过几个生死关头。哪怕情尽时,他也存过厚待婴贞的念头。然,爱与不爱是由不得人的。它是天空中雄鹰,自由自在,难以驯服。弱小的人光能眼睁睁看它来去,一时兴起才肯停留在悬崖峭壁。或许这个悬崖生得巧妙合意,它才勉为其难住一住脚。这一住是多少年,谁也不清楚。连它自个儿也不清楚。玄北给不了情爱。他将贵妃一位独独留给她,也把育有子嗣这个独一无二的荣光赠与她。情深虞子衿是意料之外的事。比起花山娜,玄北放心不下的、对不住的是婴贞。他们间存着情谊,更胜情爱。他一眼能瞧出这个胆大包天的局是婴贞的本领,却始终不大愿意相信她真心害人。可惜兔子扒下雪白毛皮,到底还是亮出了尖利的獠牙。她稍稍一愣,柔柔地牵动嘴角,“大王在说笑么?穷途末路才可生害人之心。要不是真心一意盼着他们死去,臣妾也不愿害人。”她怎能如此淡然?玄北眯起细长的眼,手下施力加重。“你心肠歹毒犯下如此大事,难逃责罚,却还想登上凤位?”他低声嘲问。“责罚……”婴贞失笑,“大王可知几日前臣妾在阎王庙走了一遭?病来如山倒,自从您许诺王后一位后臣妾就染上病来。这一日日拖延下来至于病入膏肓。”“那夜生死关头,臣妾觉着无论身子如何疼痛也比不过心疼。心病还需心药医。”婴贞垂下嘴角,语气平和,“或许那便是最后一面。臣妾求见大王,可惜大王到底不来看一眼。”这话倒转叫玄北一愣。婴贞上回求见是他自公主墓回来之时。那时他心境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