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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前的脚步声 (第2/2页)
- 当地人开客栈,有的是一家子一起忙活,是一家人赖以生存的生计,但大鹏客栈除了请镇上几个人来帮忙做些卫生和厨房的事,其他大情小事都是杨长生一个人处理了,连个看门的人都没请,他对外的说法是小本生意,要开源节流。 大客栈有大客栈的来钱门路,小客栈也有小客栈的生财之道。 不过不论是大小客栈,都会偶尔会接到一些不怎么客气的客人。 今夜就有人发酒疯,突然鬼哭狼嚎起来,喊着谁也不听不懂的话,好多人被吵醒了,开了灯,打开门,个个骂骂咧咧的,把那两个打闹的酒鬼骂了个臭死。 跟他们一起来的三四个人都摁不住酒醉的两个人,只好和周围的人赔罪说不好意思,但这几个人也有三四分醉了,劝醉劝醉,越劝越醉,因此越来越吵嚷,闹得几乎大半住客都开灯了,还有人怕不够热闹,拿着手机在拍视频。 杨长生躺下睡了没有两个小时,被这阵喧嚣吵醒,套了件长袖衫,没有开一楼的灯,上了二楼。 他倒不觉得十分麻烦,开客栈,总会遇上奇奇怪怪的客人,但是一般入住前,他都会提醒住客,尽量不要在客房喝酒,小酌可以,大醉就不行,若是弄脏了客房,工作人员不好搞卫生,是要额外收费的。 醉汉力气大,同行的两三个人都摁不住,杨长生上来,拨开看热闹的三两个人,利落地给了那两个醉汉背后一个用猛劲的手刀,两个醉汉“啊”地大叫一声,人没有完全晕过去,声气却被打落了不少,明早醒来,够他们俩儿喝一壶的,背后非得痛个三五日,杨长生熊掌般的手,力气可不算小。 “客房内不能聚众喝酒,原先说过的。”杨长生也帮着把那两个醉汉安置在床上,扫了一眼客房里乌烟瘴气的酒瓶和烟头垃圾,床单被套枕头全都乱了套,墙角还一堆呕吐物,屋内是难闻的酒味,皱眉,丝毫不客气,“多出来的打扫费用,会在你们退房的时候结算。” 有喝多了几瓶的人想和杨长生拉扯起来,但又同伴被制止了,互相使眼色,三更半夜,他们除非是真不想继续在这儿住了才会得罪客栈老板。 杨长生开客栈,做这个生意,向来力求把复杂的事情简单化,把简单的事情直接化,他不喜欢麻烦的人和事,更不喜欢别人给他添麻烦。 忙了一日,夜半被闹醒,谁的脾气都不会好,他眼里眉梢都是戾气,整个人看着低沉又凶狠,四肢肌rou凸起,看得出来是在隐忍着脾气,在场的人有些发怵,事不关己的都慢慢退回自己房间去了。 无人吵闹,又是半夜好眠的时候,客栈很快又安静下来,杨长生扫了一眼那几个夜半喝酒的客人,伸手让他们关上门赶紧休息,有事明天白日再说。 喝过姜汤后,温馨本来睡得很熟,也被这两个醉酒的人吵醒,睁眼看着黑暗的客房,听到有人叫:“杨老板来了,让让!” 然后就是一群人响了几句,接下来就安静了,她不想起来,就把枕头垫高,把眼罩戴上,听外头的动静。 杨长生路过温馨的房间时,见里头一丝光亮都没有透出来,不知是睡实了,还是不想理这些事,顿了两秒钟,继续下楼,回自己房间,刚躺下,手机就亮了。 温馨一直对声音敏感,比如对人的脚步声。 杨长生没有在她门前停留,也没有需要停留的立场和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