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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她的嘴,不放心地说:“我让御医配些药给你敷上,好得快些。”翊安连忙摆手,若闹得人尽皆知,那她还能见人吗她安慰道:“娘娘你看着严重,其实不怎么疼,这两日便能消了。”皇后点头,在翊安以为这茬过去时,她又附在翊安耳边,犹疑地问:“他总这样吗?”这还在宫里头呢,便欺负起公主了。皇后忧心忡忡,不安地打量翊安一遍。那眼神就像在说,你露出来的尚且如此惨,衣下的地方不会更严重吧。翊安看她眼神就知道她想歪了,齐棪虽不是个东西,可也不是禽兽。连忙让她打住,“他若是常常如此,我傻吗,任他欺负?我什么脾气娘娘还不晓得。放心吧,意外,他不是有心的。”其实他就是有心的,小气得很,她只不过夸了郑昀几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着吧。“也是。”皇后放心地笑笑,翊安的性子哪里要她cao心。翊安道:“娘娘有孕在身,少忧心些,可有哪里不舒服?”“胃口还好,就是身子懒。”她柔柔地说:“陛下安排得妥贴,旁的一切也周全。”翊安交代:“这是玉奴与你的第一个孩子,很是重要,定要仔细着。”“我晓得。”皇家的孩子,生来就比别人难些。从在母亲肚子里,到平安长大成人,这中间都是艰难。她也的确提心吊胆,还好陛下足够用心,让她心安下大半。“我与娘娘说个故事吧。”“故事?”皇后左右无事,洗耳恭听地坐正:“好的呀。”翊安清清嗓子,“说有一位夫人,身怀六甲很是艰辛,腿脚肿得走不了路。她嫁得好,身边可信之人不多。她母亲将身边擅长按摩的嬷嬷,送去替她捏脚捶腿。起初并无异样,后来这位夫人遭到打击,不过心中悲痛,孩子竟胎死腹中了。”“听这故事的人都猜测,说那嬷嬷做了手脚,常按的xue道里,有易让妇人滑胎的。”皇后不得其解:“嬷嬷既是亲信,为何要害她呢?”“人心自有复杂之处,一时忠心,并非一世忠心。倘若嬷嬷受了胁迫,诱惑,此事便再正常不过。”“公主是在提醒我小心身边人吗?”皇后心如明镜,当即有几分感动。翊安不否认,“从旁处听来的事情,颇有些感慨。想借此跟娘娘讲,谁都不要轻信,多留个心眼。若实在无可用之人,要记着,身边的人总比临时来的妥当。”皇后认真点头:“记在心里了。”翊安转述完毕。这故事是方才来之前,齐棪说给她听的,他面色凝重,让她务必转告皇后。翊安问他怎么想起说这事,他镇定自若地说掐指一算,皇后日后说不定会遇上此类险事。“掐指一算”,这话像是逗三岁小孩。但事关皇后,齐棪素日又不是爱多管闲事的人,翊安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信了总没有坏处。就像上回内侍下药之事,他仅听去几耳朵,便算准了。棠婳之事有线索后,他推测那下药一事,多半跟阮镛实逃不了干系,旁人没有理由。宫中的眼线得知皇帝碎了汤碗,没再添后,这出戏便排好了。皇帝上钩,则滥杀无辜,恶名传扬出去。皇帝忍了,也无伤大雅,死个替罪羊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