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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處,於我而言,偏愛的就是它的純淨。一瓶不劣質的伏特加,如水一般,小酌一口便能感覺烈焰在喉。」曉星塵想了一下,又補充道,「酒界的『妖魔』,普遍都是以它為基酒的。譬如說血腥瑪麗、黑俄羅斯......」 薛洋歪著頭,不禁讚歎道:「你在品酒這一方面確實表現得宛如天才。」 「......是嗎?我過去是個畫家,畫賣不出去時,便落魄到惟酒願做我的夥伴,故瞭解一些皮毛。」曉星塵晃了晃手中的高腳杯,又品了一口。他低垂著眼瞼,看上去竟有些黯然傷神。 他一邊說著自己編出來的身世,一邊則觀察薛洋的面部表情,不一會兒,便發現對方的目光已不知不覺瞥向了另一邊,連眼神也變得散漫起來。 顯然青年對自己現在描述的話題已不如先前要感興趣了。 正當曉星塵又計畫著轉移話題時,薛洋卻倏然靠近道:「你的聲音,也很像他。」 ...... 曉星塵從地下酒吧裏走出來時,薛洋的那句「Just for one night」仍衝擊著他的神經。 每想到此,他都不禁感到臉上一陣燥熱。那人溫熱的吐息、有毒的言語清晰得如在耳畔,連忽視都做不到。 他咬了咬下唇,將自己推入了下一個工作狀態。從地下酒吧裏出來,面前是一條橫貫西東的馬路,曉星塵徑直地穿過它,朝對面的一條小巷走去。 但沒走幾步,他就停下了腳步——從這裏望過去,小巷裏空無一人。 「.......」他蹙著眉,立馬戒備地駐在原地,將周圍環境都掃視了一遍。 好在此時,耳上別的袖珍對講機突然自動接通了——裏面傳來的正是曉星塵萬分耳熟的聲音。 「往回走。」 他轉頭看了一眼身後寬敞的馬路,接著問:「回走?往哪?」 「你眼前的冰激淩。」 下一秒,原本空蕩的馬路上便來了輛車,只見一個老太駛著輛三輪車載著一箱冰激淩從他面前經過。 曉星塵隨即跟上。不一會兒,三輪車便在十字路口處拐彎了,而路燈下的一個小女孩則突然爆發出一陣哭聲——她不小心放飛了手中的氫氣球。 「跟著氣球。」對講機裏的人不慢不緊地說道。 曉星塵下意識抬頭,只見不斷上升的氣球背後正矗立著一座高樓大廈,而其一百扇窗戶裏僅有一扇窗邊佇倚著人。 「尤,我得承認,你潛伏的地點確實很有特務科的風範。」曉星塵無奈道。 對講機裏的人笑了幾聲,道:「那是,在這個位置我能夠縱觀一切......不過曉星塵,我們該上來聊正事了。」 曉星塵乘坐這棟大廈的直達電梯到達了線人指定的樓層,將今天的情況事無巨細地告訴了對方。 尤聽完他的陳述後,思考了一陣道,「這是好事......不管他是出於甚麽緣由看上你的,都替我們省去了許多麻煩。但你也必須小心,這極有可能是釣魚之計。」 「明白,我自有分寸。」曉星塵點頭應道。 「依我看,你現在先答應陪他一晚,看他帶你去哪,如果那地方有調查價值,就再好不過了。若是沒有,你也要穩住與他的關係——做他的情人,這樣才有機會深入Mafia的核心。」 曉星塵則一言不發地接過了尤遞來的竊聽器。 見他這就準備離開,尤又突然喚道:「曉星塵。」 男人頓住,「嗯?」 「你還好罷?」 「.......為甚麽這麽問。」 線人靜靜地看了會兒曉星塵的眼睛,歎了口氣,道: 「你別忍了。我知道你在猶豫——也知道你在因甚麽而猶豫。」 曉星塵陷入沉默。 「你還記得我們走到今天這一步,都歷經了甚麽罷。」 「不可能忘,」他搖了搖頭,「也不曾忘記我們所背負的一切。」 尤的聲音沉下去,「 『特務不是人類,而是武器。』 」 聞言,曉星塵又猛地吸了口冷氣——身體無從抑制地顫慄著,曾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