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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蜻蜓(我张颂文,梦男) (第3/4页)
吻住。他的舌头在我的口腔里冲撞着,带着些报复的意味,我被亲得发懵如坠云雾,耳畔水声还在哗哗响着。 “小子,这才叫吻。”张颂文笑了一声,嘴唇离开的时候还牵着一根银丝,“今天的课难道不是‘电影中情感戏的表达’?你当实践吧。” “早点睡,明天别再翘课了。”他拍拍我的肩膀装作很平静地走开了,听到他的房门咔哒关上的声音我才大梦初醒,不可思议地摸着发烫的脸颊。张颂文不知道我在他浴室里下体胀得厉害,只得快速打飞机解决了这件事,看着溅在手掌里的白精,我脑子浮现的是张颂文的嘴唇和跑出浴室时红透的耳朵,我好像真的陷进去了,我默默冲掉了那团jingye,然后狠狠扇了自己一个巴掌。 但是我也不知道,张颂文回房之后双腿绞紧了被子自慰,吹出来的水湿了一床单。当然,这件事是十八年后的酒店里我的老师亲自告诉我的。 05 十八年的光阴飞也似的过去了,我从一个籍籍无名的学生变成了籍籍无名的十八线小演员,而老师,张颂文,他在23年初因为一个角色大火。我其实很久没见过他了,自从那件事过后我一直不敢见他,不敢看他那双能把人看透的眼睛,我是故意躲他,他貌似也发现了这一点。 但他怎么会看不穿我,他只是想保护我脆弱的自尊心罢了,我怎么敢,怎么敢对他有那样不齿的心思呢? 我们是相交后又回归平行的两条线,也许本该如此呢?2005年的那场雪终究会融化,埋在心里的爱也是,大学四年毕业后我到处跑剧组,吃过冷嘲和白眼,顶着大太阳排队领盒饭看到男女主角在遮阳伞下吃切块水果的时候我才真正领会了张颂文所说的,他吃过的苦是什么样子的。我还是时常会想起他,在深夜想起他的嘴唇,他现在长什么样呢,我看过他的微博,有些发福,眼角的皱纹多了几条,白头发多了几根。 而我,我也三十八了,我不是那个二十岁年轻无边的傻子,这十八年里我每天都在想他,也许我应该去找他,那个念头这么对我说。可是有什么时机? 时机很快就到了。 有一位年轻导演请我去做他电影的男一号,我那时是有啥拍啥,够糊口就行,没想到一拍就入围了青年电影展,那小导演特兴奋,微信狂轰滥炸我几十条,我回了他几个微笑表情就去刷微博,没想到第一条推送就是张颂文要去影展当评委这件事,我急忙去call小导演问他是不是入围的这个,他笑一笑说对啊,哥你没看我信息啊? 对不起对不起,我跟他道完歉挂了电话,心脏像是要爆炸一样跳动,十八年后的重逢,听起来真的很像戏里的场景,老师,张颂文,颂文,我闭起眼在嘴里一遍遍咀嚼着这个名字,脑海里浮现出绿棉袄,脆苹果,还有那个水汽升腾的午夜。 06 最佳导演颁给了另外一个人,小导演在我旁边念念叨叨,我敷衍了他几句只顾着朝台上看,他穿了一身黑,脖颈处的项链隐隐约约透出来银色的闪光,他挂着我熟悉的微笑在台上念着词,我听着听着就不自觉地掉下一滴泪,小导演看见都不讲话了,以为我没获奖才哭,拿个纸巾过来拍拍我给我打气。我哭笑不得,又不好跟他讲实话只能谢谢他的好意。 我好像跟张颂文对视了,啊,也许是错觉吧,他还记得我吗?他看我哭的样子估计又要嘲笑我了 。 退场的时候我有些内急,告知一声小导演就闪进一边的男厕,放完水刚要拉裤链身后就传来那个熟悉的声音:“好久不见了。” 我之前在脑子里无数次推演过我见到他的第一面应该说些什么,诸如“现在过得好吗”“老师现在好红”这些话是被我第一个就pass掉的,我在他面前没必要那么假。 “你还记得我?” 好吧,这是个比以上的话还要愚蠢的回答。 张颂文把手背在后面眯着眼笑,眼角皱纹鱼一样流过去:“我记忆力还是很好的。” 我结结巴巴垂着手不知所措,张颂文几步走到我面前,举起一张纸片在我眼前晃了晃然后把它插进我西服口袋里:“来这里找我吧,你记得几点吗?” “……八点,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