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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闻时视线扫了一眼自己被包好的手腕,又感受了一下异常轻松的下身,“你……都知道了?” 尘不到顿了顿,“嗯。” 很难形容那一刻是什么心情。闻时本以为这两年他已经失去了所谓的廉耻心,但发现自己那样难堪的一面被尘不到知道还是让他觉得无法承受。 自己养出来的人什么性格尘不到再清楚不过,闻时眸光一黯他就知道八成心里没想什么好的,叹着气把人抱紧了点,“别想那么多,我好歹是你师父,让你受了这么多罪已经够失职了,又不会怪你。” 这确实像是尘不到会说的话,毕竟自己还是他的徒弟,不忍心看他陷入泥潭也是合乎情理。 自己少年时期后他们几乎就没这么亲近过了,闻时感觉和尘不到贴近的那半边身体都有点发起烫来,但想想自己如今这副不男不女的身体,心脏顿时又冷了下来。 夜里闻时一身药性发作过一回之后尘不到心里就有了点数,当天就着手调配好了药材,泡的敷的喝的一个也没落下。 起初闻时还对尘不到给他洗澡上药这件事感到尴尬又难堪,但看到那人都没有什么异色之后便也渐渐不怎么在意了,左右他这副身体什么情况尘不到都已经知道了,再藏着掖着也没什么必要。 只不过……曾经最胆大妄为时他都不敢让尘不到知道他的心思,现在就更不可能了。而且,闻时也清楚自己如今这个样子,尘不到还当他和从前一样是那个需要照顾的小徒弟,就足够他庆幸了。 闻时尽量让自己表现得平静自然一点,不想让自己太依赖尘不到,也不想让尘不到看出来自己依赖他。他本以为这两年他已经能做到心如死水,何况现在回到松云山,更是没什么好担心的。但事实证明他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心理状态,有些东西也不是他想控制就能控制得住的。 尘不到这两天几乎寸步不离守着闻时,所以对闻时的情况除了话更少更沉默外还没发现什么不对。直到今日下午老毛传信说山下有点事得他处理,寻思着闻时正沉睡着,他办事也花不了多少时间,至多一个下午就回来了,便打算下山一趟。 怕闻时提前醒来找不到他,尘不到还特意留了张字条压在茶盏下。但他怎么也没想到,赶着黄昏前回来时一推开门就看见雪人脸上挂着泪满目惶然地朝他看过来。 他心里一紧,加快步伐回到床边把闻时抱进怀里安抚:“怎么哭了?” 闻时其实在看到他的那一眼紧绷的精神就松懈了下来,也知道自己反应过度了,但还是嗓音低哑地问:“你……去哪了?” 尘不到给他擦着眼角的泪,手指了一下桌子上的字条,“下山一趟办点事,没看见给你留的字?” 闻时抿了下唇,没说自己一睁眼看不到人就下意识心里发慌,“对不起,我没看到……” 猜测雪人的精神状况恐怕比自己之前料想的还要糟糕,尘不到心疼地揉了揉他的后脑,“不用道歉……这次是我考虑不周,之后要去哪我会提前跟你说的。” 闻时知道这个人向来脾气好惯了,能把他带出来治好身上的伤已经算是仁至义尽,再满足他这些东西更是纵容得过分,让他有些无所适从。 但他内心又无法自拔地沉溺在这种温柔体贴的照顾中,甚至隐秘地希望这种日子能再长一点……可惜这副身体并不会轻易放过他。 这几日尘不到担心他夜里出什么事,都是和他睡在一起,前几夜他还觉得安心许多,到今日却发生了一点意外。 原本闻时身上被下的药已经解了大半,但残余的药性还在发挥作用,他刚被热醒便感觉到自己下面两口xue空虚得厉害,xue口收缩着想吞进什么东西。 他的手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可以试着自己弄一下,但尘不到就睡在他旁边,难保不会被自己的动作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