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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苦中作乐罢了，她只知道，在莳花馆里面，她虽然锦衣玉食地被人娇养着，可地位，却如商贩养育着的笼中雀儿，等到长成后，便会转手卖与他人。

这样的莳花馆，会是人人向往的仙居？

不，它只是一汪挣不开的苦海。

玉蔻敛眉屈膝，深深地向梁铠行了一个大礼：“表兄大恩大德，阿婳感激不尽，表兄若是不嫌弃，等到阿婳出了莳花馆后，无论为奴为婢，任凭表兄差使！”

“阿婳这话可是折煞表兄了！”梁铠连忙伸手去扶玉蔻，“自家阿妹落难，表兄搭把手是应该的，什么为奴为婢的，阿婳往后可不要再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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翎萃阁另一个房间里面，秦柏川坐于矮几后，一盅又一盅，喝了快半壶的茶了，他等的美人儿，还是没有露面儿。

秦柏川满腔的兴奋渐渐地褪去，又是一盅茶喝罢，他右手一扬，把一个碧玉色的茶盅摔到了地上。

“砰——”

茶盅的碎裂声中，秦柏川往左偏了偏头，望向站在他左下首随时等候客人的吩咐的侍女，眉眼中含着几丝戾气道：“直到昨天下午，我还是玉蔻的姻缘榜上的第一名，怎么今儿个我受邀过来莳花馆了，竟得排在第二位见玉蔻？”

“回大公子，昨日傍晚，一位梁大公子突然来了我们莳花馆，看罢馆外张贴着的姻缘榜上的内容后，梁大公子直接出了一千两的白银，排到了姻缘榜的第一。”

虽然秦柏川面色阴沉，但侍女却没有害怕得失去了分寸，回答秦柏川的问题时，口齿清晰，有理有据。

秦柏川听罢，冷冷地哼一声：“姓梁的倒是会钻空子！”

竟故意踩着姻缘榜即将停榜时参加排行的竞争，完全不给其他人反应的时机，简直是，阴险！

“秦大公子，老媪我带玉蔻过来给你敬茶了。”秦柏川气恼不已时，门外忽然响起了赵媪的声音。

虽然秦柏川并不是姻缘榜上的第一名，但他和那位梁大公子可不一样，人家只是一个有些银子的商贾罢了，秦大公子，却是郡守的嫡长子。

于是赵媪带着玉蔻到了秦柏川所在的房间门前后，不敢像之前进梁铠的房间一般，直接推门而入，而是把声音扬高了些说道。

秦柏川的脸色瞬间阴转愉悦，他抬起头，看向门口：“进来。”

……

让玉蔻拜见了秦大公子，又走了几步让秦大公子查看步态，再转身让秦大公子观察身姿……指引着玉蔻把敬茶前面的几项一一做完了后，赵媪一直绷着的心弦稍稍放松了些。

她出声指导玉蔻进行敬茶的最后一个步骤：“过去给秦大公子敬茶吧。”

“喏。”

莲步轻移，缓缓地走到秦柏川坐着的矮几旁后，玉蔻弯腰屈膝，跪坐在了黄花梨矮几的左边翘头旁。

期间，秦柏川的视线一直跟随着玉蔻的走动，而慢慢地移动着，直到玉蔻跪坐下来后，他的视线，才定在了矮几上——

看着玉蔻抬起双手，伸至矮几上摆放着的碧玉茶壶处后，拎起茶壶。

美人的一双柔荑似珍珠般莹白，当那双手拎起茶壶时，那碧玉色与雪色肌肤挨在一起，绿的纯粹，白的耀眼，竟是无比地和谐。

秦柏川看得微微出了神。

“大公子请用茶。”放下茶壶后，玉蔻双手捧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