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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二十二 清泉(左护法往事/是你带来的,什么都可以。) (第2/4页)
一些,又听郁秋沉吟半晌,忽然道:“上七宗,有古剑宗热血难凉,也会有碧落阁一般选择两岸清风,知而不为。” “以退为进,他们未必是坏,若是有一天你发现走投无路,也许可以向他们寻求帮助。” “……”碧落阁是上七宗里排行末尾的宗族,她对这些仙家事务知之甚少,只是郁秋托孤似的语气让她不自觉的皱起眉来,“说这个做什么,我为什么要找他们求助?你又决定好了什么?” 她颇有些咄咄逼人地靠近了郁秋,男人垂眸看了她一眼,正对上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瞳,掠过一抹紧张的意味,他婉言道:“准备后路而已,谷主不会打算凭着一腔孤勇就和含元对质吧。” “我既然答应了你不会走,还怕我毁约不成?” “……”那可不好说,洛遥暗自腹诽道,这人可是有前科的,万一自己没看好他就跑了,那还真是丢了芝麻又丢了西瓜。 “你如何得知他们就行得正直?万一那只是装出来的呢?”她还是有几分不满,对他现在还想着把她推远一些的心思耿耿于怀,“还有你那位左护法,他出卖了你,现在又如何了?” “……”这次轮到郁秋沉默了,他几次双唇微动想要说些什么,却每每到了口边便止住,洛遥想过这位“左护法”和他的关系或许密切一些,但是面前人的如此神态让她一颗心也不禁提了起来。 “他也活着。”好半晌她才听到郁秋道,然后就没了下文,魔尊移开眼,将面上的表情一齐隐入发梢间,洛遥心尖蓦地有些酸涩,也没再追问,只是“哦”了声,她没想把自己那点心思往郁秋身上套出点什么,只是难免有些七上八下的失落,想问的问题也问完了,她起身收拾好床边杯具,就要离开。 手腕上却忽然多了一道挽留的力度,郁秋似是有些疑惑地看着她道:“……你怎么了?” 洛遥无声地看了他一眼,就要把他的手甩开,郁秋忽然福至心灵,他松了手,深潭般的黑眸里透着几分若有所思:“是因为……你觉得我不愿意告诉你?” “……也不是。”她生硬道,语气干巴巴的,说出来的话也没什么可信度,“总之你好好养精蓄锐,明天我们还要……” 魔尊这会儿却不肯放她走了,他起身拦着女孩,春水一般的桃花眸半眯着,像是妥协,又像是叹息着道:“……你想知道,问我便是。” 出乎洛遥意料的,他提起那位左护法时语气平淡,古井无波,并没有她想象里那般隐藏着多少的难言与苦楚。 那位左护法的名字是前任教主给他起的,叫阮钟,起初只是一名奴仆,却也是他进了魔教以来唯一的一位朋友。 他在魔教受尽折磨,每每给他送来药水和汤饭的都是偷偷摸摸溜进长老殿内的阮钟,阮钟会颤抖着手给他身上的伤痕涂药,会给他讲自己今天被仆役做的事情,也会红着眼恶狠狠地说他们要一起逃走。 阮钟在魔教里只是最不起眼的下仆,连饭都吃不饱,他知道他们二人没有任何逃离的可能,所以每每只是沉默和忍耐附和着日复一日的jianianyin和虐待,到他执刀凌迟了教内大长老的那一日,阮钟就躲在大堂的殿柱后,面色惊恐地看向他。 他低垂下眉眼,对着阮钟道,来做他的座下护法吧。 那是他自己递出去的刀刃。 他不知道只剩了半口气的前任教主是因为他的这一句话才活了下来,不知道那位推心置腹和他商讨过如何振兴魔教的兄弟在背后向着别人透露他的一点一滴。 阮钟从来没有表现过对他的身体有排斥或是欲念,所以每每情潮发作,他身边只能留下这样一个信得过的人替他守夜。 直到事情败露,他满盘皆输那天,他赤身裸体跪在冰冷的石面上,眼前停留下一双金靴,阮钟的声音在他的头顶恶毒无比地响起。 他说他每次发春都叫得那么sao,早就想cao他了;他说他愚不可及,居然就这般简单地相信了前任教主的养子,就因为阮钟在冬夜里给过他一碗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