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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4 (第2/2页)
,挣开身后警员的束缚,夺枪朝傅时津扑过去,重案组督察程宇年离傅时津最近,拔枪对上白头佬,冲他大喊:“放下!放下枪!”傅时津站在程宇年身后,对上黑乎乎的洞口,背脊绷紧,面不改色,平静如常,冷漠地望住白头佬。死到临头,他凭什么底气镇定自若?白头佬对上傅时津,面孔狰狞,无法再控制——与此同时,程宇年的手被人握住,对准了白头佬。——砰!——砰!傅时津耳边轰鸣一声,张嘴令耳膜鼓起,但也来不及,声音刺入耳,仿佛撕裂了耳膜。他松开程宇年的手,用力捂住耳朵,往后倒退,撞上车身,跌坐在地。手机在傅时津西装怀兜里震动。他望住黑乎乎的天,半久后,他另一只手解开西装纽扣,颤抖地从怀兜里拿出手机。钟霓发来短讯:“今晚有大餐,姑妈亲自下厨,你乜时间收工啊?需不需我接你?”他闭住发烫的眼睛。险些忘了,如今,他应该要做一个怕死之人。他忘了,他已不再是孤身一人,他有等他回去的钟霓。他应要做一个贪生怕死的人。作者有话要说: 醒目鬼:精明人☆、028不夜港的夜晚似乎要永远被霓虹湮没,天光一暗,哪分得清是什么时间段,只知是黑夜。黑色尼桑公爵车在欣荣大厦住宅楼附近停了不知多久,傅时津坐在车上,忽地睁开腥红的眼,仿佛是刚从一场噩梦惊醒回来,浑身一颤,眼露生冷,待看清今夕是何日何地时,他喘出一口气,捂住眼睛重新靠回座椅。活过来了。眼前如何,他不知分辨,只知自己活过来了。捂住右耳,用力按了按耳根。虽然在医生的处理下勉强恢复正常听力,但一直耳鸣,好像那一声枪响仍余音在耳,久久不散。等了许久,他浑身终于冷静下来,推门下车,上楼,回家。进了大楼,是灯火通明,明亮到底。大楼一层的安保间,门微微开着,一首歌慢慢流淌,是张学友的,柔情似水,如歌唱的那般,孕育美丽温馨爱意……黑色的不夜港,要多情,要孕育,生悲情,又要霓虹湮灭于不夜港的黑色中。傅时津推门而入,是一室空荡,新婚夫妇才入住新房,尚未在这间房中蓄满爱意,夜色朦胧,是寂静,是孤寂。他抹了抹脸,望见主卧门缝下的暗暗余光,忽然安静了。尚未蓄满爱意的房屋中,有了想要爱的人。愿夜色要够朦胧,她要看不见他耳廓上的伤。可他又想要看一看,想从她脸上看到她为他担心、着急的模样。进盥洗室清洗、换衣服,清除一身疲惫与难闻气味后才进主卧。主卧里一盏黑色灯罩的落地灯置于飘窗边上,投下暗黄的光,打在她弓起的背脊上。纱幔在窗户缝隙漏进来的风中静静晃动着,扫弄过从飘窗垂下的那一条腿,脚尖不及地毯,却又似乎很快要踩上去了。光影有限,她的影子缩成一团,小小的,乖乖的,比影子的主人乖多了。傅时津走过去,脚步声沉重,令不乖的主人敏觉回头,暗黄光影泄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