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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0 (第1/2页)
羡慕之后,又回到深深的暗暮。他一无所有,只剩一条混在污水里的烂仔命。阎王不收,他便惜好自己的一条命,做自己阎王。他抱住钟霓,像抱住悬崖峭壁上的一根草,一根长满锯齿的草,无所谓自己有无可能受伤。他早已满身疮痍。他的手埋进她衣服,按在她的肩胛骨上,纤细的骨骼在他的手掌之下,有美好温度,亦有诱人软肤。感觉着他手上的动作,钟霓屏住呼吸,她叫他,“傅时津,你别按,疼。”他湿发上的水滴在她颈上。一瞬的冰凉激骨。糟了。胸腔里的那一片黑暗潮水又开始涨上来了——是另一种感受。要淹没她,也要她心甘情愿沉溺其中。她攥紧他的衣服。屋外风雨晃荡。他看她绷着身子不讲话,松开她,拉起她的手,检查她的手指,手背发红。他睨了她一眼,“打了几场?”她抿住嘴唇,本不肯讲,对上他发沉的目光,老老实实,“两天,六场……”男人脸色沉了沉,不知该夸她战斗力强还是要骂她不知惜护自己,不过,总是要夸她。他按着她的掌关节,“赢几场?”讲到赢,钟霓眼睛一弯,“全胜啊!”她笑起来,将自己全胜“成果”交到他手心里,一手红又点样,拳拳到rou的拳击就是如此啊。“我是不是好犀利啊?”他不言语,揉下她指骨,她偷偷“嘶”了一声,还是被他听见,他笑了一声,“是啊,好犀利。”不知是夸还是取笑她。钟霓不在意,只当是夸好了。傅时津拉着她去客厅,开灯,翻找医药箱没找到什么有用的,便只好作罢,一方面是为她不知轻重而恼,一方面又因她不在意自己是否受伤而无奈……她总是受伤,无足轻重,不像女人,倒像男孩子。他关上柜子,侧目看她,她抱膝坐在沙发上,再看这屋子,太贫,太淡。他关上窗户,拉上潮湿的窗幔,坐到沙发上,她立时缠上来,贴着他的胸膛。她指着自己发红的手背,摊到他眼前看,“我手指是不是好粗啊?”傅时津往后仰了仰,眯起眼看她手指,骨节分明,青筋脉络清晰,指甲粉粉的,干干净净,藏不住她这双手的力量。他想了想,能想象到她这两天在拳击馆和学生仔打拳,赢了又如何得意收钱……她的一切,他都可以想象。也只能想象。傅时津听着外面的风雨声,抱住她纤细藏有力量的身躯,亲吻她的手指,亲吻她手心的茧,亲吻她食指上的疤,亲吻她发红又坚硬的掌关节。也许是风雨太凶,凶到他神经脆弱,弱倒在她的坚硬中,一时忘了他的初衷,忘了他的原则——哥哥的女人啊。他顶着傅时津的身份,顶着傅时津的名字,顶着他的一切来吻身边的人。多么卑污啊。他轻抚着钟霓嶙峋分明的指骨,“这样很好,粗点无碍。”钟霓听不出他话里的夸奖,也不求夸,只抓他的手,有模有样地学着他的动作抚弄着他更凸的掌关节指骨,尤其是中指掌关节,坚硬如石,按也无耐,又叫他张开手掌,穿过他手指,交叉缠握在一起。她不厌其烦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