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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怀了我的孩儿 (第2/3页)
师妹。梦中李忘生……李忘生怀了身孕,是他谢云流的孩儿。他梦见李忘生大着肚子抱着他们的小师妹,风儿来将师妹接过,又俯下身听了听李忘生腹中胎动,被他未出世的弟弟踢了一脚。 他还梦见……李忘生浑身是血,倒在血泊中。他双目无神,两行清泪落下,轻轻唤了一句师兄。 他听见李忘生哑着嗓音说,我没保住我们的孩子。 谢云流从梦中惊醒。 他一路疾上华山,却近乡情怯……他断不可能承认。他只觉得李忘生这虚伪小人定不会同他说实话,他要在暗处细细探查一番,查明当年真相。 华山之上没有一处是他不熟悉的。谢云流如入无人之境,轻易便寻到李忘生房间。李忘生面色苍白躺在床上,床头有一水盆,里头搁着湿透的毛巾。 李忘生是生了病?还是受了伤? 他又见风儿抱着一女童进来,那女童唤他“师兄”,李忘生唤她“睿儿”。 他当真有一个名为于睿的师妹?那他梦中所见…… 李忘生当真怀了他的孩儿?! 谢云流心下巨震,连忙离开那处,山上随意寻了一处山涧冷静。他细细想来,他当年同李忘生交欢,确实全都弄了进去,他甚至还时常用什么堵住,不让那物流出来。李忘生若是因此怀了孩儿,也未尝不可。照李忘生那闷葫芦性子,他不问,没准当真不同他说。 何况李忘生面色苍白,唇无血色,一副体虚之相,周围弟子亦小心翼翼看护他…… 谢云流越想越觉得事情定是如此,事到临头,又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件事。他被为人父的喜悦冲刷,又被…… 谢云流一拳打在山壁上,先下山买了副安胎药。 哼,他倒要先看看李忘生,当不当得他孩儿的母……父亲! 华山之上,没有谢云流不熟悉的地方。他若要藏身,没人能在纯阳宫内找到他。待李忘生出了门,他便翻入李忘生寝居,细细查探。李忘生屋内朴素得很,他轻易便翻完了。数目最多的便是各种道家典籍,整齐堆放在桌上,床头。可谢云流仔细一番找,便能找到些许诸如布老虎,拨浪鼓一类的孩童玩物——风儿早过了玩这些的年纪,李忘生莫不是为孩儿提前准备的? 算他识相。只这些玩物莫约七八成新,好似被人把玩过,又很快失去兴趣,落在李忘生床底下,柜子里,乃至床尾——李忘生怎么这般不上心!待他回去,便要给他的孩儿扎最好的崽崽! 谢云流连复位都懒,翻出来便随手一搁,又一把将李忘生枕头拿起。 他枕下静静躺着一身道袍,是最为简朴的样式,并不如何新,却很干净。谢云流想着李忘生倒还不负初心,欲将其拿起一瞧,便瞧见衣领下极不显眼的针脚。 谢云流一愣。 那是他的衣服。 李忘生莫不是……因怀了身孕,没有安全感,腹中孩儿需要他的气息安抚,他才只得将他的衣物垫在枕下? 谢云流将那身衣袍拿起来嗅了嗅,只嗅得到极淡的皂角香气,与李忘生的枕边香。大抵是同李忘生待久了,衣物上只剩下李忘生的气息。 谢云流忽而察觉到自己此举有些……他拿的本就是自己的衣服!哼。 他将屋内草草复原,又随意向外探去。 纯阳宫,当真如他去时一般。 他听见众人均唤李忘生二师兄,听得李忘生时常提起他,如何像重茂所说那般,处心积虑谋夺掌门之位,便要将他在纯阳的痕迹全数掩盖去。 李忘生与人说话,总是忽而来一句,若是大师兄…… 谢云流听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