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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第2/3页)
要美人计之时不让他掉链子。 只是一开始相处得不算亲近,他并没有想起这种法子。等到他终于感受到情感的不一样,却是不敢往前多走一步。 明明一开始,家主问他“愿不愿意为里八华付出一切”的时候,他答应的好好的,可真到了她面前,他又犹豫了。 他不愿就这样轻浮地得到她。 可也正因此把自己束缚在了情欲的网中,丝毫不得喘息。 明明每次忍不住之时,情到深处,他唇齿间漏出的喘息声里掺杂着的,是情不自禁的无声呼喊。 他叫着她的名字到达情欲的顶端,结束时一片空白的眼前也只有她的脸浮现。 他怎么可能没有欲望,只是欲海汹涌,他怕伤了她。 于是春梦就变成了他唯一可以触碰到她的地方。 无数个夜里,他为数不多的美梦里,是她用那日在宫室里的声调柔声呼喊着他的名字,一步一步引导着他,走向榻上,甘愿与她共赴云雨。 翌日醒来,果然一片狼藉,可傅融也只是习以为常一般换好衣服,清洗好自己,继续换上平日里的那副面具,看似坦诚无害地继续待在她身边,像天下所有副官那样为她鞍前马后,处理大小事务。 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没有一个正常的副官,会对着自己的上司起了邪念,甚至只能靠理智不断提醒才能压抑住身体深处那难抑的渴望。 岁岁年年,他的爱,成为最难以宣之于口的秘密。 这个秘密,甚至比他的身份要更加让他无地自容。 秘密被撞破是在无意之间。 寒潮迫近,广陵突然迎来了一批数量众多的难民。 傅融这几天连轴转也算不完那一日比一日攀升的账目。 他打算盘的手指已经微微僵硬,却还是不肯停歇。 广陵王也一连数日早出晚归,白日里安抚民心,到了晚上彻夜处理公文,和他一起待在南账房一待就是一个通宵。 好容易整理好了思绪,数策并举,这才勉强稳定下广陵的局势,此时天子密诏,广陵王也终于能整整衣衫潜入宫室与之私会。 那一夜傅融独自留在楼中收拾残局,彻夜未眠。 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进书房,他还未从小憩的春梦之中回过神来。 未整的散发似乎被谁挑起几缕在手上把玩,紧接着大敞的衣襟被撩起,手指沿着肌rou的纹路一路向下,点燃了沿途的肌肤。 傅融突然意识到这不是梦,因为梦中的情事淋漓已经到了末尾,而这双手的主人却打算刚刚开始。 他猛然惊醒,下意识抬手攥紧作恶的手的手腕,却在看清楚手的主人面容时怔住了。 一时间他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 可那人还鲜活地站在他面前,朝着他打趣。 “傅副官这是怎么了?现在连摸都摸不得了?”广陵王笑着问他,手腕被攥的微麻也没有出声提醒。 傅融呆愣片刻,突然看向她露出的脖颈处鲜红的吻痕。 那些痕迹一路延展向下,似乎在明示着他,昨晚他的上司与宫中的那位有多放肆。 傅融几乎是下意识地,伸出另一只手探向了那娇嫩雪白的颈子,随即指尖不住摩挲着那几处痕迹。 广陵王此刻好像才反应过来自己身上的痕迹有多明显,罕见的面皮一红,接着就要躲开他的触摸。 傅融不知道为何心中突然升起空落的感觉,这种感觉包裹着他,让他如即将溺死的人一般,不肯放开广陵王这一株救命稻草。 他先前攥住她手腕的那只手骤然发力,拖着她顺势跌向了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