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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h) (第3/3页)
去了,那边茉莉倒是乖觉,禀报过陈管家后,从清风斋取了孟宴臣的寝衣和外衣送来,孟宴臣接过衣服,看着茉莉,“下次记住谁才是你的主子。” 短短一句话,让茉莉心提起来又放了下去,赶紧称是下去了。 孟宴臣换好寝衣,上了床进了被子,将叶子搂在怀中,看着她宁静的睡颜,他发自真心地觉得心情愉悦,可是想起她给自己下药的事情,又难免有些怨气,就这么心情复杂地睡了过去。 等孟宴臣醒来时,已经时近中午,他睁开眼感觉神清气爽,看着叶子微微一笑,突然觉得她脸上有些诡异的红,身上也是烫得厉害。 他赶紧直起身,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烧得厉害。 “来人!”他边穿衣服边喊人,茉莉很快就赶了过来,孟宴臣让她去请大夫。 大夫被急着叫了过来,把了脉后开了一副药,又到孟宴臣面前说:“病人元阴亏损,额……小公爷和这位姑娘虽然年轻,但也要节制身体。” 孟宴臣没有说话,让陈管家封了大红包封口。 等大夫要走的时候,孟宴臣又让人把他叫了回来,他疑惑地看着孟宴臣,“小公爷,还有什么事,请吩咐。” “再开一副避子汤。” …… 大夫叹了口气,捻着胡须道:“是要永绝子嗣……还是……” 一旁侍候的茉莉心脏都快跳到嗓子眼了,孟宴臣终于开口,“只要保证昨晚没事的,最好能不伤身体的。” 大夫和茉莉都松了口气,他又开了方子,这回才被放走。 陈管家拿着两张方子,很快就在库房里找好了药,找人煎好了送了过来。 孟宴臣先一口一口地喂给叶子治病的药,又给她喝了点清水,这大夫很是厉害,退热的药见效奇快,不一会儿叶子已经退了点热,能醒过来了。 茉莉在一旁端着避子汤,汤药上面还冒着热气,孟宴臣接过汤药要一勺一勺故技重施,叶子嘴唇干燥,嗫嚅道:“什么药……刚才不是……喝过了吗?” 孟宴臣沉默了一下,“避子汤。” 叶子素净的脸有些惨白,笑了一下,怎么看怎么苦涩,她挣扎着起身,茉莉赶紧上前扶起她,她从孟宴臣手中端过汤药,手还因为病着而颤抖,喝药的动作却决绝而坚定,她如同喝酒一般,将一碗汤药一饮而尽。 叶子强忍着恶心没有吐出来,茉莉掏出手绢想要帮她擦拭嘴角的药汁,她侧头避开了,整个身体滑到了被子里。 茉莉嘴唇颤抖了一下,终究什么也没说,孟宴臣看了一眼茉莉,又看向已经皱着眉头闭了眼睛的叶子,嘴角勾了勾,“怎么,你这算是恨屋及乌?” 叶子睁开了眼睛,眼神儿还有些迷蒙,可见神识还不清醒,可她的脑袋就是缓慢地思考着,想到了昨天晚上茉莉离开的背影,她可以理解茉莉为什么这么做,但终究是痛苦的。 她抬眸看向孟宴臣,他神情复杂地看着自己,嘴角勾着嘲弄的笑,她想他永远不知道他毁了什么。他不仅毁了自己对他的爱恋,甚至毁了自己的自尊;他不仅毁了自己对未来的期待,他还毁灭了自己对这两个出宫以来勉强算得上朋友的人的期待…… 他甚至愚蠢地以为这是“恨屋及乌。” “孟宴臣……”她突然开口,声音有些小,孟宴臣眼神一凛,凑到她耳边,想要听得更清楚。 “你也不过如此。”她的声音沙哑,微弱又坚定。 孟宴臣一愣,随即冷笑了一下,他侧过头,看向叶子,语气冰冷,“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叶子想要哭,但眼泪早就流干了。 她是不该招惹他……可是她的胸膛里熊熊燃烧着恨意的火焰,叶子看着孟宴臣,如同诅咒一般道:“早晚有一天,我要你为我哭。” 孟宴臣直起身体,眼神带着冷意,笑道:“我等着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