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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第3/3页)
看得高兴,来买灯笼的人就多了。”店家笑着从一旁取出一个制作精巧的兔儿灯,“这个灯就送给姑娘,当做谢礼了。” “这怎么好?”叶子赶紧摆手,却被店家将灯笼塞到手里。 孟宴臣见状笑着说,“店家一片好心,你就收下吧。” 叶子只能接着,笑着对店家说:“那就多谢您啦。” 孟宴臣又从店家那里挑了两盏好看的灯笼,两个人拿着三盏灯笼回了澄园。 甘草和茉莉接过灯笼后都很开心,相处二十多天三个人已经十分熟稔,叶子绘声绘色地将花灯节上一些有趣的事讲出来,尤其是那个盒子灯,引得甘草赞叹不已,听见老板说明年还做,十分兴奋地拉起一旁铺床的茉莉,“茉莉姐明年就能看见了。” 澄园规矩很严苛,丫鬟们进园之后除非婚丧生病,非死不得出。甘草这是在调侃茉莉明年就要出嫁了,茉莉脸红着打了一下甘草,看着两个人打闹的样子,叶子会心一笑。 两人铺好床后,默默关好门,叶子走向床铺,突然听见甘草压低声音兴奋道:“若是叶姑娘能当上主母,改改规矩,咱们说不定也能出园子玩了。” 茉莉赶紧道:“快别乱说了,赶紧走吧。” 两个人走后,叶子一个坐在床上,兔儿灯被甘草挂到墙上,她看着兔子红红的眼珠,发起了呆。 那个困扰在心底一直不愿意直视的问题,终于还是浮出水面,让她不得不正视。 显国公府世代显贵,她一个罪臣之后是不可能当孟宴臣的正妻的。 她能接受做孟宴臣的妾室吗?她长长地叹了口气,将自己埋藏在被褥间,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除了做他的妾室,她还可以选择永远离开他,不管是回宫还是…… 那就成了利用他了。 他又是怎么想的呢? 更何况一想到离开他,她的心里就会一阵刺痛。 根本思考不下去。 所幸什么都不想了,躺进被子里,将床帐拿下来,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孟宴臣回了清风斋,看着自己放在案上许久没有擦拭过的佩剑,让人准备好清水,坐到案几后面拿了绸布慢慢擦拭。 边擦边想起过去种种,不管是对于事业的选择,还是对于爱情的抉择,他一直都是受父母摆布,那种被摆布之后空虚痛苦的回忆让他闭了闭眼睛,他已经厌倦了这样的日子。 想起今天叶子说过的话,不管何时人面对挑战都能做出选择,是积极地迎战还是消极地回避,他虽然一直做出前者的姿态,却从来没有摆脱心上的痛苦,叶子的话让他豁然明朗。 陈管家走进了屋子,孟宴臣头也不抬,“怎么了?” “回主子,大宅来信了,夫人让您明日务必回家参加家宴。” 孟宴臣擦剑的手一顿,自从上次办了赏花宴之后,他依旧对那些贵女们不冷不热的,母亲又开始赌气不见他了。 这回又是什么事? 孟宴臣继续擦着剑,漫不经心道:“有没有说起都有谁?” “这个倒是没说。” 孟宴臣想起母亲临别前气呼呼的样子,又想起叶子讲的那个司膳的故事,淡淡一笑,他还是在乎母亲的,所以他选择积极应对。 次日晨起,叶子来给孟宴臣上药,他笑着对叶子说了自己要回家的事。 “别太想我。”孟宴臣难得说了句俏皮话。 叶子不想让他得意,挑着眉不服输道:“是你,别太想我。” 等孟宴臣回了显国公府,他看见大门,居然想起了叶子,不知道日后她初次来显国公府会不会觉得这门太雄伟,两旁的石狮子太凶狠…… 叶子坐在明月阁的屋里,拿着女红用的针线,想着要不要绣个荷包给孟宴臣,可是他平日里连玉都不带,更别提荷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