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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恨岁月长 (第3/3页)
了他们的关系。 到了叶子的房间,叶子看起来还算正常,她看着孟宴臣,“我出了一身冷汗,想换衣服,但是我不想让你离开。” 孟宴臣知道她心里害怕,也不调笑她,乖乖道:“我把眼睛闭上好吗?我就在这陪你。”说完,就把眼睛闭上了。 叶子看着他一笑,松了手,去那边换了衣服。 叶子换了件家常睡袍,走到床边孟宴臣的身边,“换好了。” 孟宴臣睁开眼,见她把一直挽起的头发披散了下去,眉眼间宁静地可怕,不像是刚刚杀了人的人,他心里微微慌,温柔地问:“换了睡袍,是想睡觉吗?” “我想睡一会儿。”叶子淡淡地笑着,她去裁缝铺在下午,早已午睡过了,此刻想要睡觉是想逃避事实,孟宴臣心知肚明,没有点破,伸手帮她捋了捋头发,“睡吧,我就在这里。” 叶子躺在床上,孟宴臣给她盖好被子,两人的手还牵着,孟宴臣就坐在床边陪她。 叶子似乎睡着了,过了一会儿,突然从梦中惊醒,边哭边叫,“天赐!天赐!” “我在这。”孟宴臣答的顺溜,心里却一痛,叶子起身将孟宴臣紧紧抱在怀里,有那么一刻,孟宴臣觉得自己是棵大树,而叶子是只乳雁,他真想遮天蔽日永远为她提供庇护,省得她忧虑奔波,免去她痛苦无奈。 可她的痛苦忧虑都是自己带来的。 即使这样,他将下巴抵在叶子的头顶上,一边抚摸着她的脊背就像安抚小猫儿一样,一边不带犹豫地问出了自己心中所想,“你救我是因为我是宋天赐,还是因为我是孟宴臣?” 叶子从他怀里抬头,雾水迷蒙的眼看着他,孟宴臣觉得自己卑鄙,她第一次杀人突遭巨变,从教书育人的老师变成开枪杀人的刽子手,正是人生中最痛苦的时刻,他还是想要借着她此刻未全部清醒的时候听她的心里话,即使他早有预期。 他想,说出来吧,说出来给他个痛快吧。 “是因为你。宋天赐是你,孟宴臣是你,你们是一个人。”叶子突然捧着孟宴臣的脸道,孟宴臣的心又酸又痛又麻。 看着她眉宇间易折的脆弱,他心软了下去,还未开口,叶子开口道:“你能把衣服脱了,让我看看你的后背吗?” 孟宴臣微微一愣,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虽不明所以还是同意了,“好。” 他站起身,当着叶子的面脱掉了长衫,露出了线条流畅的肌rou,阳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泽,叶子没有欣赏他的裸背,只是把目光痴痴地落在他后背上一道明显的陈年旧伤上。 孟宴臣能感觉到她的视线落在他的背上,就像有只无形的手在抚摸他,有火小小地燃了起来,他强咬着牙冠,才没有被心底涌现出巨潮般的羞意淹没。 “你坐过来。”叶子轻声唤他。 孟宴臣坐到了叶子床边,把前胸露给她看了,脸上火烧火燎的,叶子却伸手把他转了过去,孟宴臣正不明所以的时候,叶子纤柔的手摸上了他的后背,指腹像一点火星一样在他疤痕上燃起燎原之火。 叶子摸到了疤痕末尾,孟宴臣实在忍不住了,伸手握住了叶子的手,叶子轻声问:“怎么了?” 孟宴臣的嗓子哑得厉害,“痒。” 叶子轻笑了一下,“你什么都忘了,一定也不记得这条疤是怎么来的。” 孟宴臣一愣,这条疤他病好后就有了,他也不记得是怎么来的,只记得徐管家说是他从崇山养病时不小心掉落山崖时弄的。 “那年你挣了不少钱,休整了一下鬼屋,弄得可以住人了。那些地痞流氓想要把你赶出去,你不愿意,被打得厉害,我看见了上去帮你,拿一根木头砸到了打你那个流氓身上,他急了眼,拿出菜刀要砍我,你为了保护我挨了这一刀。”叶子被回忆的网笼住了,眉眼间都是温柔的光芒,轻轻俯身将脸贴在孟宴臣的疤痕上。 她的小脸冰凉一贴到孟宴臣火热的背上,孟宴臣身体剧烈地抖了一下,甜蜜而悲哀地发现,他的心情如今如同坐舟的旅人,方向快慢只由叶子这个执桨的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