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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殿下,”贺兰谨推推他,“殿下不是真想在床上赖一整天吧?”周重道翻身从他身上下来,但仍用手脚困住他,微笑道:“我昨天说了,要在床上一天一夜,就是一天一夜。”第8章捌周重道闭上眼睛,含住贺兰的唇,轻轻戏弄亲吻,像两条相襦以沫的鱼。贺兰谨仿佛也动了情,伸手抚着周重道的脸颊,低声道:“下面玩什么?”到中午时候由赵九真亲自服侍,端了午膳进来。周重道没有要酒,喝酒是为了助兴。他对贺兰谨的兴致足够,不需要更多。赵九真进来时候,室内窗户都打开了,此间敞轩,窗户对开,形成穿堂风,十分凉爽。周重道和贺兰谨正坐在床上玩双陆。两人掷骰子掷得盾飞色舞,衣衫虽然随便,但都还传得整齐。见赵九真端来了饮食,周重道叫他:“就放在床上。”赵九真看了眼宽敞大床,上面己经铺了一床的东西一几本舂宫画册,琳琅的九连环,棋子滚得到处是,几个旧印章散落着,皮影和琉璃灯堆在一角。两人似乎在床上玩了半天。他略略整理一番,把午膳尽童美观地宛如在餐桌上一般摆放好:“殿下,午膳只要这些吗?”周重道正忙着算点数,挥挥手赶他走:“够了够了。”赵九真端来的尽是些点心冰饮,一样正经饭菜都没有。周重道一边抓着糯米团子,一边玩欢陆。贺兰谨起初还不愿意,见他这样,干脆也放开了,拿了冰饮吃。只是他比周重道还文雅些,吃了一口,就将杯盏放在一边。周重道笑道:“我小时候在宫中长大,自然万物不缺,唯独规矩太大。”贺兰谨看了他一眼,道:“殿下如今这样,只能说规矩还不够大。”周重道哂笑:“这话没错。我受的拘束,恐怕比不上皇兄的十分之一。”贺兰谨垂着眼睛,没有吭声。周重道盯着他脸上,像要看个洞出来。“怎么不说话了?”他晃着骰子,问贺兰谨。贺兰谨说:“此种情景下,不敢提先皇。”他忽然又正经起来。搞得周重道有些讪讪。在床上玩够了,何况两个大男人光吃点心怎么也不够吃。后面还是叫了冷淘和凉菜来吃。两人又一起小睡片刻,等午后太阳弱了,偷偷镏了去划船。下面人知道了肯定是不敢让周重道独自乘船,哪怕带上贺兰谨也不够。必须船夫两人,护卫若干,岸边还得有许多随从。什么独乘兰舟的意境都没有了。这会儿他和贺兰谨两个人坐在船中,才是惬意。荷花开得正好。他们往荷叶密密处行。水声和花叶婆娑的声音,十分动听。孩童时候周重道还不懂那神声音的嗳昧之处。但那时候他就想带着淳徽偷偷来玩了。贺兰谨像是被此情此景终于迷住了。他侧着头,伸手拂过荷花圆圆的大叶子,像孩童一样窥探湖那头融化的夕阳。“真安静啊,好像天地间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他感叹。周重道心中有什么东西崩裂了。那么多年的不舍,似乎都可以放下了。他决心放下了。这本是该在淳徽死去那天就下的决心,却一直拖到此时此刻,悲喜交加,他什么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