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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域往事 第5.26章 (第2/4页)
来年开春的一个早上,我睁开眼就觉得不对劲。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弄明白,是裤裆里湿漉漉泥泞一片,臭气熏天。 原来我睡着的时候不知不觉拉在裤子里了。 人死的那一刹那管不住自己,屎尿齐流,这样的事情我见过不只一次了。 可我还活着,想死都死不了啊。 我下意识地缩了缩屁眼,发现一点感觉都没有。 一股无边的恐惧袭上我的心头:难道在我脸上、身上发生的惨剧也会传到下面吗?这恐惧不幸变成了现实。 那年的夏天,我的下身从隐隐作痛到疼的钻心,不断有恶臭的东西从里面流出来。 但最可怕的事情,是我发现我的宝贝家伙的两个蛋蛋开始隐隐作痛,接着就肿胀起来,不久就肿的像两个牛蛋。 跟着roubang也肿了起来。 roubang一肿就整天挺着,张开的马眼里不停地向外流黄水,疼的我坐卧不安。 &25163;&26426;&30475;&29255;&32;&65306;&65324;&65331;&65322;&65334;&65327;&65316;&65294;&65315;&65327;&65325; 很快,我的屁眼烂出了一个大洞。 roubang上的马眼也像张小嘴一样一点点张开,最后烂成了一朵花,整天流脓,就像得了杨梅大疮。 这时候我连自杀的力气都没有了。 每天躺在铺上,疼的鬼哭狼嚎。 同屋的弟兄们受不了,都逃开了。 只有老巴郎不嫌弃我,仍每天给我送吃的。 还给我送来他的药水,不但给我喝,还给我冲洗下身。 终于,到下雪的时候,我的蛋蛋和roubang消了肿,但guitou已经差不多烂没了。 就在我在鬼屋里苟延残喘的时候,有一天老巴郎忽然带了个人来看我。 我一看,居然是同乡雍沛。 雍沛当年攻打松卡乡政府的时候就参加了,这些年一直跟着我。 是唯一还在的老兄弟了。 他看见我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虽然满脸恐惧,但仗着有老巴郎给他壮胆,隔着门缝还敢战战兢兢地和我打招呼。 雍沛从门缝里送进来一串东西。 我借着微弱的光线看清他手里的东西,心差点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这是我那串宝贝菩提子佛珠。 雍沛说是从我留在营地的包袱里发现的,知道这是我心爱的宝贝,所以就给我送来了。 老巴郎把佛珠给我挂在脖子上,我用唯一还有点知觉的嘴唇一粒一粒触碰着那些柔韧的菩提子,感受着那上面纵横交错的纹路,真是感慨万千。 我曾经发下宏愿要攒够一百零八颗菩提子,可现在只有四十粒,看来这辈子是没有指望了,谁知下辈子我会变个什幺来到这世上呢。 看到我流了眼泪,雍沛赶紧和我说起了营地里的事。 从他那里我才知道,自从我被送到这里来以后,“家”的飞机就再也没有来过,电台联系也中断了。 听说旺堆那边和达兰还有电台联系,但顿珠这里的电台早已锈成了铁疙瘩。 益西的几百人似乎已经死心塌地留在这边过日子了。 他们已经开始开荒种地,与周边的山民和睦相处了。 现在给养的来源断了,整个木斯塘都是一片饥寒交迫,尤其到了冬天,大雪封山,什幺吃的都找不到。 几个营地每年到这个时候都有弟兄被冻死饿死。 木斯塘周围已经很难搞到粮食和牲畜了。 旺堆和顿珠时不时派一些弟兄到边境那边去捞一把。 不过弄回来的牲口还没有撂在那边的弟兄多,加上弟兄们越来越惜命了,听到枪声就往回跑,所以经常是空手而归。 这样一来,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