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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74 (第2/2页)
成功,自己便能登上凤位成为一国之母,届时,惠景侯府、献庆帝和薛亭晚岂不是任她拿捏?她受尽了折磨苦痛,有朝一日,要将他们下大狱尝尽百般酷刑,还要将他们做成人彘,日夜观赏!......远望塞北三千里,近观江南十六洲。山河泣血,一片愁云惨淡。经过大半个月的厉兵秣马,京师重地之外的动乱皆已平定,可凉州依旧杳无音信,迟迟没有军报传来。裴勍生死未卜,薛亭晚已经猜测过了无数种可能,眼前令人窒息的宁静,如暴风雨来前的假象,叫人惶惶不可终日。怀敬决心要破釜沉舟,背水一战,带着全部兵力抵达京师十里外,欲挟天子逼宫之心昭然若揭。裴勍对此早有防范,奔赴凉州之时留下三只锦囊,书写三种应对之计,令太子逢难亲启。如今兵临城下,千钧一发,太子解开锦囊,果然得一妙计,先是命苏易简和苏父挂印出征,做应敌急先锋,又令各武将调拨府中亲兵,于府邸前设立哨卡,为防止反军偷偷潜入京城,出示象征身份的官印才能放行。如此一来,京城中八横八纵十六条主干道,每三百步一哨,关关相连,固若金汤。......裴国公府中,十九躬身禀报了府外哨卡诸事。薛亭晚点了点头,“辛苦,明日京中与反军一战,我亲自坐镇府前,还要指望你带着府上亲兵守好哨卡,在侧辅之。”十九颔首道,“主母严重,属下生是裴家奴,死是裴家鬼,愿为主子主母鞍前马后,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余mama从红漆木托盘上端下来一盏金丝燕窝,望着十九退下了,才忧心道,“明日别人家起码有个男人坐镇府邸前,如今国公爷不在府中,姑娘又怀着身孕,那真刀真枪不长眼,难道真要叫妇孺前去坐镇哨卡?姑娘还是听老奴一句劝,不如回侯府和侯爷夫人呆在一块儿,也落得个安心。”薛亭晚接捏着瓷勺,用了一口燕窝,“淳郎去守江山,我便替他守好府邸。国公府的祠堂里还陈列着裴氏列祖列宗的牌位,我这个当家主母若在此时弃府邸而去,成何体统?又如何担得起‘主母’二字?”“况且徐颢亦不再京中,明日我便与德平公主各守府宅,看他们这些反军能掀起什么风浪!”余mama气的跳脚,“我的姑娘哟,都这个时候了,还要什么体统?”薛亭晚淡淡道,“我意已决,mama不必再劝。”末了,又问,“祖母可歇下了?”那日薛亭晚晕倒之后,惠景候便亲自上门,想接薛亭晚回侯府照料,却被薛亭晚拒绝了,宛老太太心疼孙女儿孤身一人坐镇裴国公府,说什么都要住在府上和她作伴。余mama叹了口气,“老太太已经歇下了。”薛亭晚将玉碗搁在桌上,拿绣着并蒂莲花的锦帕掖了掖唇边,“mama也下去吧,今晚要好生歇息,明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余mama应下了,带着屋中的丫鬟行礼退去。......竹影映窗柩,床前满清辉。薛亭晚卸了钗环,着了寝衣躺在床上,身侧的床榻空荡荡的,已经有好多天没有睡过人。她仰面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