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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蝶,执拗地、不顾一切地,想要飞过沧海。暴雨忽至。他骑不动车了,就一步步往山上爬。密集的雨点兜头盖脸地砸来,他便迎着朝前去,被淋得透湿。一口气骑到城南来,两条大腿的知觉就已经失了一半。再骑上山,再走路,竟是麻木了。雨声入耳,江帆脑海忽的闪过那日凉亭里落下的温柔的吻,轻得像羽毛。倏忽来了力量,只记得一路往前,连歇口气也忘了。江帆到时,寺庙里的小沙弥正要关门,被狼狈的他吓了一跳。无边的阴沉雨幕里,似乎只有这一双眼还闪着灼灼的光。他扶住门框,气喘吁吁:“麻烦您……我想、求根红绳。”窗外大雨倾盆,杜君棠焦躁起来,眼看着就要坐不住,彭筱烟那边接到了电话。她听完电话,明显松了口气。“不知道杜崇做了什么,逼得他们俩一早就往回赶了,直接开车走的。”人都不在A市了,能出什么幺蛾子。杜君棠周身的气势不见一丝缓和,仍旧覆着抹不开的阴郁。平静面目之下,心已是完全乱套了。杜君棠欲起身,彭筱烟拧着眉头紧盯着他,二人僵持不下。门外突然传来细微的动静,彭筱烟警惕地望去。钥匙插进门锁的声音,拧开了,门外是一只戴了兜帽的落汤鸡。杜君棠瞪大了眼睛,风似的,三两步跑至玄关。感觉到那人的靠近,江帆小心翼翼地抬头,低声道:“我躲着来的……外面雨特别大,应该、应该没有人看到。”话音未落,那湿乎乎的一团就被人拽到了怀里。江帆觉得自己快被勒得喘不过气,可他不敢呼痛,也不舍得。望着窗外急雨,彭筱烟似乎再找不到其他理由,挑了挑眉道:“我下楼抽根烟。”走时还贴心地带上了房门。屋内的气氛仍旧不对。江帆从头到脚连鞋袜也湿透,杜君棠甚至不知从哪里开始处理才好。他看着江帆的满身狼狈,气急了,扯开那兜帽,捏住了江帆的下巴。“为什么不去学校?“为什么让我联系不到你?“我还没走呢,是不是就已经管不了你了?”江帆望进他眼里,带着炙热的光,似乎怕再晚一点,就再也看不到了。他想讨最后一个赏。江帆应道:“是。”捏着下巴的手用了力又松开,目光与目光的交汇之处热度骤增。或许等了太久太久,他听到杜君棠说:“弯腰,扶住膝盖。”他照做。一旁的矮几整个被踢倒了,杜君棠取出根单股藤鞭。明明有了准备,江帆仍心中惴惴,干脆闭上了眼。扬手,落下。鞭打和抽气声几乎同步。似是要避免一切情`欲的成分,杜君棠鞭鞭都落在江帆的上背部。疼,但舒服。江帆把呻吟压抑在喉间,眼前一晃,身子也跟着微晃。“站好。”那人冷声。又一鞭。后背一阵火辣辣的疼。江帆略分开腿,让自己站得更稳。下一鞭很快又落了下来,汗水和雨水融在了一起,他几乎能想象到皮rou上错综的红痕。真好,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