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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三、醋缸 (第1/2页)
一百零三、醋缸
“为什么还不醒?” 面前脑机屏电信号无序跃动,郎定河高两米的身材像一堵信号屏蔽墙,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地堵在面前。 “年轻人,淡定。”温雅云淡风轻地绕过他,解读了这些转译为电信号数据背后的信息,“这不是同频了嘛。” “她的身体根本支撑不了这种接入!” 银荔刚从魔鬼海域挖出来,人还没捂热就被拽进实验室了,rou眼可见的皮包骨,郎定河火气蹭蹭直冒,温家怎么敢的,完全不顾忌一个病人的生死。 “嗯嗯,”温雅敷衍地说,“醒了。” 转头人已经消失了。 “啧。真是年轻人啊。” “阿嚏,阿嚏——” 两个重重的喷嚏打得银荔刚接上的肋骨都要断了。 “我们回山林城。” 郎定河面色铁青地忍住了一脚踹开实验室的门,温雅这套破设备搞什么脑机接口实验美鸣其曰心理治疗,出了这个门他就举报这套设备完全是违规使用。 她扶着他凶得肌rou偾张的手臂,表情泫然欲泣,楚楚可怜。 郎定河被她望得一时语塞。她不愿意吗? “阿嚏——” 加载了一会儿终于打出来了,满手晶莹的眼泪鼻涕口水。 在这做两天梦连被子都不给她加一张!温家人都死光了吗? 郎定河更生气了,满头乌云遍布。 银荔攀着他,有些可惜,他没有毛,不然她就要在他身上擦口水了,就像她蹭棉花糖一样。 郎定河轻轻松松露起她的小腿把她盛在单臂上,肩颈充当人形靠背,大步流星离开这个让他每一个毛孔都不爽的地方。 温文尔已经站在她离开的必经之路上。 走廊明亮的灯光下,他难得有一些不修边幅的邋遢,没来得及整理,匆匆赶上来。 银荔抱着郎定河的脖子,被她抱小孩一样地抱着,大概任意一个狼族的小孩都比她健康强壮。 郎定河神色不清地停了脚步,搂她腿的手臂紧了紧。 他没有问。 她也没有说。 气氛古怪凝固,两处亮光背面都是阴影。 “阿嚏——” 震天动地的喷嚏打破了微妙的对峙,银荔咳得胸疼,难受地把拧在一起的脸埋在他肩上,不去看温文尔。 “等我这边处理好了,我会去找你。” 温文尔打量了一番那病到脱形还没恢复的人,冷硬地开口。 她鼻意汪汪的,“嗯。” 郎定河不说话,他意见很大,风一样地越过他。 温文尔要忙着处理他的家事了,这是一个突出的信号。 他要和他抢人了。 郎定河沉默良久,直到把她带进私人悬浮车。 银荔坐在沙发上,拍拍子弹型流畅的悬浮车壳,“好久不见咯。” “他答应了吗。” “嗯。” “他是怎么说的?” “没有怎么说呀,就答应了。” “那你是怎么说的?” 她摊开手,“问他要不要做我的家人。” “没有求婚?” 银荔后知后觉他怎么问起来没完没了的。 一缸酸醋咕噜咕噜冒泡泡,他好快进入怨妇的角色。 银荔招招手,她名义上养的大狗就顺着过来了,主动蹲在她面前,还有些不情不愿的撒娇,“怎么了。” 看来不肯让她揪耳朵,她只好将就着胡乱搓他的头顶,“你是我的家人,他也是。” “我向你求婚过,他没有。” “嗯……”她掐上他的脸,突然想起哄温文尔的方法,快速轻啄一口他的嘴唇,“嗯!” 他一副满意又不满意的样子,沉默地坐上驾驶座。 悬浮车内温度调高了一些,她还披着他的军大衣,似睡似醒地窝在沙发上。 银荔的身体底子不好,一直以来都靠医疗手段硬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