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六十九、相见时难 (第2/3页)
后脱了一层皮的银荔感慨,一年不见,洁癖只重不轻啊。起码以前碍着面子不会堵在船门口就嫌弃的,现在都顾不上贵族门面了。 干干净净,一尘不染。那些乱七八糟的气息,尤其那发情似的都清干净了。温文尔嗅满意了,才允许放她进自己的领域,船桥收起,“新的讯号。” 银荔识时务地把白得反光的讯号圈在手上,内里依然是温氏家族龙蛇交缠的标志。可能是新的批次,不再是原来的纯黑色,温文尔手上那个也换成了白。 无人驾驶的飞船驶入固定航线,从联邦遍地三五百层的钢铁森林中梭巡,偌大的船舱只有她们两个人独对。 温文尔坐在窗边,流变的光线划过他干净的下颚,如同丢入时光洗礼的雕塑,不置一词,兀自孤独。 银荔看了他一会儿,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她原来对他总有话讲,久别重逢反而生疏得互不相认。 只不过是回到她们相识以前的片段,她藏在垃圾桶边默默看着他,不去冒犯他的高贵整洁;他知道她在看他,并不回头。 伏野寻把她的舌头叼走了,她低头看讯号自力更生。 耐得住心情拉起时间轴一条一条资讯看,笨拙地cao作讯号。她看的全是最容易检索到的官方说辞,没有一点感情符号。 人造日光弹离窗沿,她不看他了,他反而投去一眼。 乖乖地窝在沙发上,皱起一些眉适应讯号,恍如昨日学着怎么搜索作业。 尽管把人带来了,但眼前这个人,他并不全认得。甚至可能全都不认得。 从前她看见了他,总是像雀鸟一样快乐地蹦过来,叽叽喳喳的。在那些事之前,她的一切他都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生活里横插了许多人的脚?他的脚不再是她领域里仅有的访客。 被理智和气度压抑的郁气像膨胀到被戳破的气球。那个人是谁无所谓,那些和她过分亲密到超出界限的距离,无孔不入地提醒他,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只属于一个人。 干净。他开始看上她,就是因为干净。表面与垃圾为伍臭气冲天,内里没有任何复杂人际关系,没有靠山、没有羁绊、没有仰仗,这样的人最易掌握。他多爱干净啊,连手执的棋子也要干干净净。 拦截到机甲学院的讯号那天,震惊和狂喜的袭来沉降为不动声色的忐忑,进入现实褪色成惨淡的黑白。清洁剂可以涤荡身体的毛孔,拿什么才能祛除心里的灰尘? 玫瑰坠落成喉头的血,温文尔捏紧手指,指尖泛白。这是他想要的吗?要一个他不能清楚掌握、也不再干净的人? 银荔讶异抬头,撞进他的眼神里,要问的话没出声。 那样的眼神她太熟悉了。在天空之城,她经常问为什么,为什么那样看她;回到人类社会,她浸yin多年的生存环境,熟知得不得了。 她想问,既然你要这么看我,为什么又要把我带回来呢。 无声叹了口气,讯号熄屏,银荔丧气地说:“飞到哪里了,让我找个地方下船吧。” 反正他不喜欢她,嫌弃是难免的,她一开始就知道。 “你没有什么要对我解释的?” “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