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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八、挣扎 (第2/3页)
/br> “我……”有一粒石子卡在她喉咙里,不上不下的。对着温文尔镜后的双眼,她莫名不敢往下。 “不会跟你走。”伏野寻从沙发后爬起来,手臂一圈,勒上她的脖子,把她往自己的方向带。 冷若花啧啧称奇地喝茶看戏,“男人一多,麻烦也多。” 她那些传道受业解惑的问题都排在了这些痴男怨女的悲欢离合后面,一点也不着急。 那粒石子粗粝地磨着喉咙的血rou,和着难言的疼痛硬生生往下吞。她拉开伏野寻没使劲圈着的手,认真地说:“我不想……” “你母亲的骨灰葬在海上城。” 温文尔难得踢开贵族的礼仪,急切地打断她讲话,迫不及待地把杀手锏抖出来。好像威风凛凛,握着杀手锏的手却颤抖。 他下意识不想听她完整地说出那句话。尽管她从第一面已经反应出了这种倾向,他还是不愿意听见那种预感落地。 正中靶心。杀手锏不因插曲偏差。 她剩下的话如他所料画下休止符,悠悠跌入嶙峋的山崖。 银荔茫然地看着他,身上坚硬的护甲突然裂开一条缝。世界突然陷入静音,巨大和空旷,她跌入漩涡。只有窸窸窣窣的炭火爆响在壁炉里安静做注脚。 他乘胜追击,软下些语气,“我找了你很久。” 温文尔一生大体顺风顺水,出生即是天之骄子,万人拥护。幼时无母令他缺失一份爱意,又以家世地位之高贵源源补足,必不至匮乏。从来只有他挑剔别人的份,几时低声下气过? 好像这样一句诉之于口的委屈,都用尽了他的自尊。旁人应该把耳朵紧闭,这段感情不为他们而存在。 她停留在上一句话里,天旋地转,“你都知道了?” “我都知道。” 他轻描淡写却斩钉截铁。 她辛辛苦苦藏起的往事,都已经人尽皆知了吗?只有她还在笨拙地研习收拾这些狼藉。 胸口挂着的幼翼在衣物的遮挡下像烙铁,烙上一个guntang的疤痕。 她的反应恍惚得陌生。似乎是害怕自己的份量不够,温文尔沉默了一下,又继续说:“……我们找了你很久。” 谁们? 银荔稍稍回神,她和这么多人有牵连吗? “你的同学、你的老师、你的朋友,”他刻意地换了一个说法修饰某个人,不情不愿的,“你遇到的人。” 银荔呆呆的,好像想不到他说的都是谁。 伏野寻暗恨,在她这根拔河线上,他情敌那边有更多的人齐心协力,而他这边只有他一个人不甘地拉扯。 他竭力地把她往身上带,想化蛇把她缠在身体里,以异人的距离贴紧她,但她在这里还清醒,“jiejie,回去很危险,留在这里安全。” 温文尔看他的眼神像看一坨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厌烦又不屑交集,以免拉低自己显得和他一个档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