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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5 (第2/2页)
。伙计给我们端来热茶。茶明明冒着热气,香味却十分凌冽。“那是雪山茶,请尝一尝。”蒋至尧端起茶杯,先巡一巡,继而小抿一口。因他的动作,我注意到他的手指,白`皙,修长,指节分明。我也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蒋至尧的目光仍未放过我。“请问……”我只好开口。“抱歉,”蒋至尧敛了敛眸色,“我太想好好看一看你了。”我尚未意会,他接着说,“看一看池又鳞心心念念的你。”我心里一顿。他知道。蒋至尧看出我的心思,“‘野火’成团十年,成员大多数时候都待在一起,有些事,不可能不知道。”“……然后?”“然后,”蒋至尧看着我,“我想从你的手里,接过池又鳞。”他说得如此简短而平静,以至于我一时抓不准他是什么意思。蒋至尧的视线偏向茶庄外的街景。“我想,我比你更了解这十年间的池又鳞。……不,应该不止十年。毕竟我们认识时,他才十五岁。”“十五岁的池又鳞,背着吉他,仗着你们父亲与公司老总曾见过那么几面,跑到公司来,说要当歌手,拽得很。本想让他发挥一下就打发他走,没想到在场的人都被他惊艳了。我当时想,我跟他一定处不好,但我一定要跟他组队。”“我们在一起训练了几年,他二十岁时,‘野火’正式出道。”“……他训练时十分拼命,像溺水的人紧紧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但他从来不说原因。时间久了,隐隐可以感觉到,他有喜欢的人。他的歌,都是为了那个人写的。”蒋至尧将目光转回我身上,“他曾在酩酊大醉后,默默地流泪,然后小声地叫唤,‘哥哥’。”我的喉头在发紧。“我替他擦掉眼泪,盖好被子,守着他完全入睡。……那天晚上,我盯着外面的天空,看着那一片漆黑,慢慢地,转为深蓝、浅蓝,直至鱼肚白泛起。我想,真是见鬼了,果然我跟他处不好。”“因为,我几乎可以预见自己的下场。”停了一会儿,他不再往下说,而是跳跃到现在,“……‘野火’确实打算解散,但不是现在。可我们的主唱说,他写不出歌了,也唱不下去了。”“他把自己收拾得像新的一个人。有一天,他说,他要去留学。他还说,想在走之前办一次个人演唱会。……他唱的时候,我就在后台。”蒋至尧低眼看茶杯,“就在今天,公司也同意我去美国了。”他抬眼对上我的震惊,“……我今天叫你出来做什么呢?其实我也不是特别清楚。……或许,我想近距离看看你;或许,我想对你说谢谢,让他终于死心;或许,我只是想向你炫耀,你不能做的事情,我可以做。”说完,他再次端起茶喝一口。自始至终,他的语气都是平静的。但这最后一刻,他端杯子的指关节处用力得发白。这十多年,他对池又鳞的感情,是否也到了爆发的边缘。从他的角度来看这十多年,是否有不甘,纠结,委屈,愤怒和暗恋的卑微。用情至深,大有人在。若我不能与池又鳞圆满,我能否如池又鳞祝福我跟乔诺那般,看他与旁人展开新的故事。Punch42我准备向学院请假。写好假单时,学校门卫处给办公室打电话,说有一位“龚云潮”先生想见我。我知道他,他是池又鳞所在公司的少东家,负责艺人管理,算是“野火”的半个经纪人。“……我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