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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第1/6页)
【梅隐香】 沈凤归进屋的时候,叶衍正闲懒坐在高椅上,指骨修长寸动,在掌上虔诚地把玩着什么物件。 “你来了。”叶衍嘴角若有若无噙着笑,眸色在门外透进来的光里微微一亮,连带手里的东西蹭出些许暗淡的铁光。 万花定睛去瞧,却不是叶少爷钟爱的那串黄梨佛珠,而是条幽沉的铁链子,从他的手里延出去,一直连到屋内一处角落里。 锁链的尽头栓着个人。 男子的衣物被剥得干净,一身肌rou光洁,在昏暗的光线里起伏如山脉平丘,头上的发冠端正,朱色的翎羽骄傲半挺着,嫣嫣生红。 是个天策。 他原本应是个年轻力壮的将军,可惜两手被缚着吊起,又箍着项圈,只能一动不动地跪在软塌上。 “少爷也不掌个灯。”沈凤归将门掩上,才往屋里进了两步,“找我过来,是因为他?” 叶衍勾起唇来,将眼尾往高处一挑:“运气好,捡回来的。可惜中了毒,也只能劳烦沈先生了。” 那天策似乎被开合的门声惊醒,自黑暗中倏然睁开眼来,体内的毒令他耳目昏花,内息紊乱又无力自制,他本能求生地朝来人膝行一步,却在抬眼的一瞬间被人攥住了脖子。 沈先生的手让屋外的风吹得薄凉,冷得他浑身一颤。那几根手指有力缱绻地抚过了他颈侧跃动的血管,似乎有温柔目光落在他的脸上。 屋内一时安静,只剩下岌岌可危的呼吸。 “竟然是你。”那万花垂着眼,忽然短促一笑,从这张年轻的脸庞上辨认出些什么,“少爷,你可有得玩了。” 藏剑在链子的那头轻轻啧了一声:“认识?” “嗯。”沈凤归松开手去,将目光一路巡游到这将军的腹下,“前些年误打误撞,同他在长安迎仙楼留过一夜,身子……当真绝伦。” 迎仙楼三字一出,天策的身子不知道为何像是受了威胁似的抖了 抖,下意识地往中间并了并两腿。 “我说得没错吧。”沈凤归柔声附在他耳边,将天策的名字珠玑在唇边轻轻一念,“李霁。” 李霁看不清他,却是从敏感的身子里刻骨铭心地记起来这个风姿绰约的万花弟子。时年他在迎仙楼赴宴,不胜酒力醉得昏头转向,误打误撞地跌进了沈凤归的房中。 那人极美。天策在酒液的迷醉里只看见了如瀑墨发下遮掩的雪肌和一方诱人的锁骨,颈线漂亮颀长,清灵玉秀地坐在床上。 李霁瞧不分明,还当是位姑娘,昏昏沉沉地扶着墙转身要走,却被一双手有力地揽住了。天策的背脊挨到了那片胸膛,也不似姑娘的柔软。 那人将他裹在怀里,出口却是男人的声音。 沈凤归压在他耳边轻轻道:“小将军既然来了,便晚些再走。” 万花的声音好听,迷得李霁浑浑噩噩地醒不来,直到衣服被除了干净,两腿叫人顶弄着分开,他才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想要遮掩些什么。奈何沈凤归有意勾他,技巧又了得,反反复复地玩着他那充沛硬挺的下体,叫他一遍一遍地失了方寸。 他少有被这样厉害的人伺候过,只舒服得拢不上腿,淌得汁水淋漓。那口女xue意外地被沈凤归翻找出来,拿手指一寸寸地噙进去,里内的rou壁被人耕得软烂,失了禁一般地泄出水。 那一晚过于癫狂,以至于相隔数年之久,李霁依旧能清楚记得。 “……沈凤归。”李霁提起精神来盯了他半晌,声音被颈圈锁得嘶哑,低声朝他求助道,“帮我。” 声音压得很小,生怕被谁听了去。 “有趣。”叶衍眯起眼来,从椅中舒展地伸了个懒腰,“小野狗,几个时辰前,你求的人还是我。” 他话未道尽,万花却能从中听出来他的意思。这藏剑弟子惯来风流,多之难数。既然是叶衍看上的猎物,他便鞭长莫及。 于是沈凤归笑道:“都依少爷。” 李霁的眼神这会儿才慢慢辩清他俩那层微妙的关系。他从余光里去看沈凤归的脸,笑意七分端然三分狡,像只褪作人形的狐狸。 很显然,这不是沈凤归说了算的地方。 他不慎中了毒,又遭人围捕,走投无路之时这藏剑忽然从天而降,轻易便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