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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第3/3页)
人不得不硬生生收住动作,躲开这可能伤及他心肺的一击。 符申轻轻一笑,这一下正正说明了对方技不如人,如此一来他便没什么可顾虑了,他轻道了一句“四式”,周身氛围骤然一变,而玄鹫在他凛冽的目光中,居然不由自主打了个冷战,他突然意识到,或许这个一直话不多的所谓“小弟”,其实藏得远比他想象得还要深。 被救下的女子此时已忘了惊恐,她讶然看着床铺的方向,那个方才还不可一世的男人此时被狠狠碾靠在床板,符申的剑抵在他脖颈,稍一用力就能刺穿他的喉咙。 “毒、毒情丸是一种掺了毒的春药,唯一的解药就是男人,一炷香之内只要与男人结合就不会有事,否则七窍出血而亡……”他语气仍是不甘,但已隐隐含着颤抖,大概还是生怕自己一命呜呼,而符申晃了晃从方才起就放在床上的那瓶药,冷声道:“是这个吧?” 见对方点点头,他将药瓶塞进怀里,随后一把将人扯起。杨善所中的显然不是这种毒,他将那人的症状一一描述,命令玄鹫带他去拿解药,对方在剑刃的逼迫下不得不领着他走出密室,路过那名女子时,符申放缓了声音,好言劝道:“尽快离开这儿吧,再不走只会被波及。” 姑娘愣愣点了点头,随后反应过来他话中的含义,立刻支起身子,道了谢后匆匆离去。“你就不怕她去通风报信?”玄鹫不甘心挑拨着,符申冷冷瞥他一眼,不为所动挟持住他:“报了也无妨,第一个死的只有你。少耍花招,避开你们的人小心带路吧。” 杨善静静靠坐在一棵粗壮的树根旁闭目养神,他说是车里太闷而坐到外边,叶怀瑾却是心里门清,少主是为了方便要两头兼顾的他,而刻意直接待在了他rou眼范围内。为了防止节外生枝,他已经毫不留情将羊天朋一掌劈晕,就这么五花大绑丢在两辆马车中间,一旦有什么动静,马儿会比他们反应得还要快。因此他放心而干脆地坐到了杨善身边,抱着剑也闭目养神起来。 “……你是不是还有事情瞒着我,打算何时与我说?”杨善仍是闭着双眼,却突然淡声问道,“是父亲还是阿嬷?我猜是父亲那边出事了吧。” “少主……”叶怀瑾一下就睁开了眼,讶然过后无可奈何反问道:“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告知我真相的时候,你说过,父亲并不愿意让我们知道,而你们都绝对遵守他的命令……这本就存在矛盾了;如今我提出回谷休整,你列举的理由虽然没错,但我总觉得,那不是你的作风,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再然后我就福泽心至想通了,或许找到当年真凶只是理由之一,另一个让你告诉我真相、同时阻止我回谷的理由,只可能是父亲出事了吧。” 杨善缓缓说着,虽有些不愿相信,但还是亲自问出了这个于他而言残酷无比的猜想:“父亲,是否已经西去了?” 叶怀瑾长久的沉默足以说明一切,杨善睁开双目,眼中哀思尽显,却仍只是道了句很轻的“说吧”,他这才下定决心般说出口道:“是,在下也是在来苍鹫庄的途中才接到谷主仙逝的消息,加上后来知晓了羊天朋一事,属下才自作主张,决定将真相告知……少主,在下始终认为,您有权知道这些。” 杨善嗯了一声,却不再说其他,只继续闭上了眼,叶怀瑾便也再次沉默,他能感到少主周身流淌着淡淡的悲意,却嘴拙的不知如何安抚。或许符大侠在的话会有办法吧,他默默想着,从未那么期盼一个外人赶紧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