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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第3/3页)
都尽快歇一歇,正好眯一会儿,毕竟谁也不知他清醒后还会如何。” 陶甘见杨善状态不对,自是立刻止住话头,他飞快应了声好,而无情闻言已从袖中摸出一小瓶药,顺势递给了对方,轻笑着淡然道:“软筋丸,目前效果最好的那一类,反正吃多了也就抽抽筋浑身酸痛而已,就给他多喂几颗吧,有备无患。” 听他如此说,陶甘自是欢欢喜喜接过,随后倒了两三颗出来,直接给那人塞进了嘴里。随后无情又与叶怀瑾一道拿方才的铁链再给羊天朋结实绑上,如此一来,三重保障,料他武功再高也插翅难逃。 杨善是确实太累了,他身上的伤没好,又强行在这种状态下用了制心术,再耗费精力恐怕整个人能当场倒下。他半倚在符申肩上,静静望着他们做完这些,随后一个侧身正面趴进符申怀里,有气无力道了句“借我睡会儿”便阖上眼不动了。符申愣在了原地,反应过来后立刻朝几人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小心翼翼抬起双臂,轻轻拥住了怀里的人。 无情他们自然也已很有眼力见的止了声,几人席地而坐,叶怀瑾找了个小土坡躺下,陶甘凑到他身边,两人交换了几个手势后,他确认了对方没有大碍,又轻手轻脚挪到了无情旁边,还未来得及再做手势,就见那人从轮椅的暗格里取出块柔软干净的布料,递给他后又指了指他的手。 两人的双手在方才拼尽全力扯住铁链的时候都被擦出了血痕,陶甘反应很快,立刻接过了布料,却首先帮无情的右手擦拭包扎起来,无情动作一顿,想说什么又意识到现在不便说,于是在静静看着陶甘忙活完以后,他笑了笑,也拿过东西帮对方处理起手上的伤。静谧柔和的氛围渐渐萦绕在几人之间,在连续数天的紧绷后,所有人终于得以短暂的休憩与安眠。 而一刻左右,羊天朋便确实清醒了,他的哑xue并未点住,此时对于自己的境况仍是愤懑不已,又带着些功败垂成的绝望:“怎么可能,你怎么能催眠得了我,这入谷之路又怎么会变,我明明已经打探得一清二楚了……” “十八年了……”杨善这时自然也醒了,他稍微恢复了点精神,在符申的搀扶下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睨着自己曾经的故人,“距离绝情谷被围剿已经整整十八年了,你难道以为我们这么多年会始终固步自封、一成不变么。” 引路香变了,入谷之路变了,机关陷阱变了,制心术自然也因人而异,在他的手里得到了更多更深的精进。 羊天朋不可置信地怒目圆瞪:“不可能!就凭那个半身入土的残废,怎么可能做到……” “闭嘴!”杨善一声隐忍的怒喝,随后径直一拳揍在了他的肚上,这猛然的一下让本就虚弱的他自己也失了力,歪歪斜斜地被符申再次一把扶住,而叶怀瑾望着嘶声痛苦的羊天朋,接替杨善继续冷声道:“谷主确实做不了这些,但我和少主还在,很多新的机关陷阱,还有与之前截然不同的入谷之路,都是我与少主这些年一块儿完成的。” 羊天朋的神色已然灰暗一片,却仍是死鸭子嘴硬,喃喃自语着“我不可能被催眠”、“我不可能失败”,杨善垂眸看他,眼神里带着怜悯,冷冷丢下最后一句话:“你的苍鹫庄也好、你所自认为掌握了的催眠也罢,都不过是充满瑕疵的赝品,早晚会失败。” 没人再想听他的喋喋不休,无情径直抬手点住了羊天朋的哑xue,随后看向杨善,微笑道:“杨兄,苍鹫庄一事,现在才算完成了大半,既然他们与绝情谷还有这等渊源,接下来该如何行动就交由你决定了,我与符兄定当竭尽所能。” “自然是要回去取金梅瓶,并将苍鹫庄彻底消灭……”杨善轻声说着,扫视了众人一圈,大伙儿虽没受什么重伤,但经历了数日的奔波和与羊天朋的一战,饶是铁人都会忍不住面露疲色,“不过在这之前,还是都休息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