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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管庄园好多年(十一) (第1/3页)
???????我逃出庄园的那次以前,范无咎曾愿意让惊慌失措的我留在他那里得到庇护,而我一见棺材转身就跑。 现在,我不知道庄园主究竟还欠了多少血债风流债,我只知道有这两个依旧宽容友善的庇护者。 “其实欧利蒂斯是你的,你自然想在哪里睡都可以。” 贸然大规模搬家具不可能,我像做贼一样胆战心惊地跑进我原来的房间,把自己的铺盖加行礼卷起来,就丝毫不拖泥带水地回到谢必安和范无咎的地方。 他们是真的君子,全然不必担心在异性(还是两个)的房间打地铺的不便,会体贴地帮忙安置还拉上帘子,甚至愿意把床让给我……当然我不可能去睡棺材。 其实想来,睡在棺木之中、皮肤那种温度,我猜测谢必安和范无咎应该是僵尸一类的存在,但事到如今,种族快赶得上最不重要的事情了。 那把西洋剑我也一并带在身边,这是我目前唯一有些战斗力的武器,我把它压在地铺下面,谢必安还开玩笑说我这是“枕戈待旦”。 于是这样安顿完毕,他们还有游戏排班,夜莺那边又暂时不需要我,我的周围又一次寂静下来。 昨夜没有睡觉的头疼,得以在此时占据了首要感知,我却依旧无法入睡,也无法平静:四周是如此寂静,以至于可以听见我最隐秘的心思和那平凡的认知所发出的叹息。 ……那是无法形容的苦闷,在这最为孤独的时刻,想要找一个人倾诉,一吐压在心头的苦闷。 但他不在这里,他想不想听还得另当别论。 一道阳光从窗帘间隙中射进来,正好照在我的脸上,我就把那道缝隙拨开了些,远处的树林蒙着一层淡淡的薄雾,近处是建筑物投下的大片锯齿状阴影。偶尔可以看到一些人影从那片树林里出没,有的光鲜亮丽有的荒诞可怖,有的一尘不染有的血污满身,我心里不由得生起一阵糟糕的反感,但一想到自己的情况,这种反感又被迫消退下去。 我就这般一直呆到入夜,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是由于怯懦、逃避、空虚,还是朦胧地希望有某种奇迹产生,比如一个倜傥不羁的牛仔纵马风驰电掣而来,用他的套索将我从这个荒谬的牢笼里带走? 敲门声将我从这种越陷越深的沉思中唤醒,我开了门,范无咎……扛着一个巨大的麻袋。 “这、你的反噬怎么样了?”眼见麻袋的内容物还在动,我一时都不知该从哪个问起为好。 “无妨了。”他把麻袋放在地上,“这是上一局迷失的求生者,我猜你可能想见就带回来了,晚间还有排班,我得走了。” “那,那这个人,你需要吗?”我忽然想起他究竟是吃什么的,吞吞吐吐问了出来。 范无咎是真的放完就走,听到这话他折返回来,停在我耳边说: “想要把人弄走,直接杀了就行。”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但足够我听清楚,大抵也够麻袋里的那位听清楚。 门再次合拢,要不是多了个被捆在麻袋里的人,我都以为刚刚他回来是场幻觉。直到挣扎的声音清晰起来,我才恍然回神,连忙去解开袋子,手却在碰到绳索时抖了起来。 是……谁? 骤然升起的莫名希冀,叫我激动得难以抓稳绳子,我不敢直白地在心里想出他的名字,可是我的潜意识很清楚。 我呼吸困难,都不知是自己哆哆嗦嗦地终于打开了,还是里面的人强行自己挣脱了,古铜色的手臂探出来,一把将遮盖物揭开。 我大吃一惊:“甘吉!” …… 过久的密闭在他的面孔上留下泛青的痕迹,脖子上的那道勒痕则昭显着,来到这里需经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