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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管庄园好多年(八) (第4/4页)
在身上了。 可是接下来的话语却叫我脚步生生顿住,我听见诺顿继续说: “……或许你会希望她幸福就好吧,然而我不一样,我首先想的是要得到她。这些天我一直在调查她————当时她还没进游戏就要被监管者带走,你真的觉得不奇怪吗?” 凯文强压怒火的声音传来:“窥窃隐私,你就是这么喜欢她的?” “因为我无论如何首先喜欢她……别忘了最早看到她的人,可还有一个我:她被杰克抱着往他们的方向,然后你救了她,我看见你们在草丛里……” 凯文压低了声音打断:“我们什么事都没有————你别败坏她的名誉!” 诺顿回以一如既往漠不关心的语气:“所以,我听甘吉说,她是先进的监管者那边工作,说是被骗的……也就那家伙没心思多想,你不会压根不知道吧?” “这是她的隐私,就算有这么回事,不只说明她来的方式稍有不同……玛格丽莎不也说过是找工作进来的吗?————谁在那边!” 被这对话内容吓得脚滑的我,连忙求救向菲欧娜看去。于是慌忙中,她把门之匙放在了地上,微弱的荧光散发出来,开始一系列类似祈祷的姿势:一个能帮我们两人同时跑掉的传送通道。 可是生成要时间啊!那两个马上就能过来,脚步声的可怕此时是任何监管者都无法比拟的,我心急如焚又不敢乱动暴露存在,一时间“热锅上的蚂蚁”不过如此。 真可谓千钧一发,菲欧娜在他们拐过来的上一刻成功开启通道,我们落荒而逃到了她的房间里面。 至于那边究竟发没发现,已经不重要了。我们坐着相对无言了好一阵,最后,我按捺不住惴惴不安,问菲欧娜能不能帮我占卜。 “我确实和你们,有不一样的,你们来自十九世纪,我来自二十一世纪。为什么会是我?这其中有特殊的吗?” 她同意了,门之匙漂浮起来,在一阵死寂的沉默后,那门之匙突兀地坠落到地上。伴随着清脆的落地声响,菲欧娜惊恐地睁开了眼睛。 我吓了一跳:“怎么了!” 她瞧着我,漂亮亲切的脸上是前所未有的艰难神情,仿佛整个神经直至那最能承受痛苦的末梢都在震颤、在燃烧。 “不存在、不可知……我什么都没有看见。”菲欧娜空洞地聚焦在我们之间的空气里,良久才干涩地嚅嗫着说话,“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自从我走上这条路,我从未见过这种情况。” 她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一样,无力地跌落到床上:“真相啊……可怕的不是我知到了什么,而是我什么都无法不知道。” 我从她的房间出来时,夜已经很深了,求生者宿舍退去了欢闹后寂静得一如既往。 我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去看望了卢卡,得到了绝望的消息:他的体温出现了异常,现在,估计不是靠他自己能扛过去的了。 守在医务室的床边,我感觉寒意一阵又一阵地袭向自己的肩膀:我感到冷和累,我想去睡,但太多的忧虑和想法,使我无法入睡。 在这种几乎是苦战的熬夜中,我逐渐出现了幻觉,后来我知道这是因为我的身体状况强行把我拽进了睡眠(为什么不是昏厥?),使我在荒诞、琐细、刻薄的噩梦里挣扎。 梦之女巫,我又看到了她,真是符合其称号的出场形式。 无名之火催促着我,对恶意的神明歇斯底里,要她放过我的同伴、放回我的同伴。 …… 我是被痛醒的,脖子上的咬伤一直没有什么感觉,现在却突然钻心地疼了起来,几乎要我痛呓出声。可是看见病床上的卢卡,我咬牙忍了下来,不知过了多久,那种痛终于缓和了些,我擦了擦额头摸到了泛凉的汗水。 看了眼时间,决定先去洗澡。等洗好后差不多到早上了,我去了花园里面。 这个过程中我路过了凯文的窗下,我知道就算我抬起头也什么都看不见,但我还是不忍心抬头。 等着早起的艾玛·伍兹来到花园打理完她的花株,我才上前问她,能不能告诉我,她要想见到父亲该怎么走。 罗网早已织就,罗网正在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