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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管庄园好多年(六) (第1/4页)
???????“甘吉?!” 我石化在了原地,一句“你不是……”差点就脱口而出:在这庄园的唯一好处,也就是我如今不会因为“死而复生”这类灵异事件大惊失色了。 甘吉也吃了一惊,凯文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甘吉:“你们认识?” 甘吉回过神,连忙解释:“其实,庄园的时间是凝固的,我确实被杀了,死也是真的死,但彻底死亡后就会在固定位置刷新复活,然后进入新的一轮……” 死透了,恢复如初继续下一次死……那么这游戏还有什么好怕的呢?过来人们却在谈起这个话题时,纷纷露出了惧色。 “庄园主有的是办法不要我们消极游戏!每一次都得为逃命全力以赴————” 幸运儿撂下笔,控制不住地寒战了一下: “死亡不是眼睛一闭那么轻松的事情,庄园主的力量,足以使这种周而复始的事情,永远都会触动人的内心深处、最害怕的东西,况且我们的战绩也和生存物资息息相关————如果不可怕,那这欧利蒂斯为什么就是出不去!” 我被他骤然流露的恐惧也吓住了:“那,那这个庄园主究竟是什么人?” “不知道,我们中没有人知道,或许监管者也不知道,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收到了他的邀请,从此没有回头路。至于进入欧利蒂斯的初衷……这种反复死亡的威胁面前,也都逐渐被忽略下去了。” 我感觉肩膀上被覆盖了一双手,这才察觉自己早已瑟瑟发抖。 回过头,凯文在看着我:“没关系,我们都已经总结出来了生存的经验。新人的排班都是比较自由的,到时候,和我组队吧?” “还有我。”甘吉也主动凑过来表示,然而下一刻,便有只手将他扒拉到一边。 是那个方才和甘吉一起进来的、一直沉默旁观的、戴着矿工帽、半张脸上有伤痕的男人,他给板球运动员泼了盆冷水:“别忘了你下次的排期已经出来了,我们两个是一起的。” 语毕他用伤痕中那只冷黑色的眼睛,不动声色地看了我一眼:“诺顿·坎贝尔,职业是勘探员,期待在学会求生的基本意识后,再成为队友。” 随即便不做多言,坎贝尔抓起放在桌上的铁块,离开了登记室。 “你别往心里去,”幸运儿连忙打圆场,“他对谁都这么一幅脸色……” 我连忙摇头,现在自己本就是个拖油瓶,首要考虑的东西也轮不到别人的态度:正如幸运儿所言,生存面前什么都得靠边。 就收拾好要去自己的房间了,凯文非要帮我搬东西,我推辞了几句他还跟我较真,便只好由他把夸张的大箱子扛了起来。 “轻轻松松。”他说着还颠了一下,不过那箱子落回去的时候,脸色差点没绷住。 还没到地方,又有人找到了我们,正是凯文口中的医生艾米丽:她雪白的制服血迹斑斑,显然是经过了一场“游戏”,万幸那些血不是她的。她以一个医生的职业素养问起我的身体状况。 我这才想起杰克留下的咬伤,连忙伸手去碰脖子,却发现那两个血洞不知何时已然愈合、结痂,只有仔细摸索才能感觉到它们的位置,仿佛陈年的伤疤。 “愈合了总归是好的,没有感染的风险。”艾米丽也靠近看了看,“毕竟那些……能力总在常人认知以外,如果感觉到头晕贫血这些症状,随时可以来找我————此外,新人初入游戏,比较适合从修机位上手。” 就这样,时间以不容抗拒的力量使第一场“轮到我的游戏”迅速到来:它是个极不可靠的机会主义者,容不得我真切地学会什么协作求存的能力。 仿佛庄园主给每一个求生者的新人礼,就是“先尝尝死亡的滋味”一样————留给我的时间,只够仓促地了解了该怎么修理密码机,该怎么防止位置暴露,看了几眼可能会遇到的场地地图,再强行记了队友与监管者的技能资料,便要赶着时间往等候区跑。 甚至没有时间留给我担惊受怕、为“回不去家”而哀怯。 等候区是破损的漏风厅堂,中间安放着长餐桌摇摇欲坠,风把碎布和纸团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