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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管庄园好多年(四) (第3/5页)
”他拿着一捆被绷带裹起来的锐物,正在慢条斯理地整理,“你想要我上次喝的红酒?” “我想尝试一下,它的色泽很诱人……” “光靠颜色想象味道,还不如直接喝果汁?” “欧洲的葡萄酒久负盛名,所以我才心心念念。” 杰克挡在我面前,将我隔开光源,禁锢于一片阴影之中。他继续和我谈起红酒理论,先是说酒的色泽要怎么红,我心想他喝的也不是红酒,嘴上则要迂回周旋。 这个人全程谈吐矜贵依旧,但给我极为强烈的灼热的注视感,且这个过程间,他靠得更近了。 我不知不觉中趋利避害地后退,于是等我意识到的时候,后背已经抵墙。 走到这一步,我最近的光源只有一盏墙上的烛灯,被迫的后退带起了气流使火苗摇晃,因此影子也跟着晃动起来,余光所见的人影好似凶兽。 “丰满、浓重、有结构感、流畅、融合……”杰克还在继续说,“都是关于红酒的词汇,美味的红酒皆会给人以这般体验,但……”(摘自百度百科) 下一瞬,他彻底撕毁了虚假的面具,我在毛骨悚然的霎时抬起头,撞见了他嘴里森白的獠牙———— “最美味的红酒,是你的血————” 我大喊一声:“谢必安!” 杰克要扑上来的动作顿了一下,我趁机从他和墙壁之间抽身。眼前光影交错,但留给我逃跑的时间容不得看清:真的只是情急之下想到的办法,用另一个监管者的名字,以毒攻毒使锁定我的吸血鬼分心,争取到一个逃脱的刹那。 我确实从他的禁锢下挣脱了,但是旋即撞进另一个怀抱,还好盘口不如金属衣扣尖锐————清代官服?不是吧真就这么巧? 范无咎将我拽到身后,我看不见他和杰克的表情,只能听见一声冷笑:“认错人了,都是中国人怎么还脸盲?” ————我顺口喊的母语而已啊!谁知道真的会在…… 杰克的脸色蒙在阴翳中,我到这一步也无能为力,范无咎顺势将我逃跑的可能性控制在了他手里:“杰克,她要找我们,那么失陪了。” 于是我被范无咎强行带离了餐厅,这个过程中我胆战心惊地回头,杰克的身影已经消失在空无一人的黑暗中。 头顶忽然被覆盖了一只手,是范无咎摸到了我的发顶又滑下。 他的声音褪去那种阴冷后也变得柔和些许,使得现在极易受惊的我也稍微好受了点,尤其是他给我说:“你也看见了,杰克,或者说这里许多的监管者,是吸血鬼,没关系,我们不是。” 然而这种“好受”转瞬即逝,无论甘吉那句“不是人类,是吸血鬼、变异人或者真的魔物”,还是范无咎停留在我脸侧的手的冰冷温度,都要我差点尖叫出声。 ————你们不是吸血鬼,你们是什么鬼? “你很害怕。”他这样说,依旧没停下带我前进的动作,我注意到他是要带我去他们的房间。 “至少监管者房间,彼此是不能被打扰的。”他把门拉开。 我被推了进去————彼此不能打扰,那岂不是一旦发生什么,我也无法像在餐厅里面对杰克那样故技重施了? 而且走到这里,我得以见到上次没看见的内部构造……墓室,货真价实的棺椁! 我扭头就跑,几乎是径直用撞闯出他们的房间————可是一到外面————我觉得,自己是不是在一个重复的噩梦里挣扎? 因为,走廊呢?!外面居然和进去时截然不同!是个工作间,轮廓能辨认出来正是伽拉泰亚关押甘吉的地方! 夜莺在我初来那天的话语,犹如梦魇般浮现于脑海:“……没有内部的示意图,因为设计师巴尔克·拉帕杜拉先生把‘一些地方’设计成了‘可变动的’,地图没有存在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