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稿】学宫嘉诩 (第1/4页)
郭嘉又不见了。 贾诩一觉醒来,便感觉学舍的床上只有他自己一个人了。若不是身上十分不适,他险些要以为昨夜春梦几时,真就只是他的一晌春梦了。 郭嘉这人真是……除了哄骗他的时候愿意与他虚与委蛇一番,别个时候真是令人不舒坦。 荀彧不多时便来了,看他房门紧闭,只在门外敲了敲他的窗子:“文和?你起了么。” “荀学长?” 荀彧似乎是松了一口气:“太好了,文和,现下我有些忙,又要麻烦你去将奉孝带回来了,这人真是的……”他还想抱怨什么,不过碍于匆忙还是停下了,“文和?” “……”贾诩说不出来半个不字,憋了好一会儿,还是同意了。 然而比起某个已经跑到歌楼里醉生梦死的郭奉孝,显然他的处境更糟糕一些了——昨夜他与郭嘉厮混了一晚上,身上乱七八糟的痕迹过了一夜干涸成一斑一斑的模样死死黏在他身上,实在很不舒服。他只得胡乱披上了外衣去打了水来,一面清理,一面羞恼地恨起郭嘉这浪荡子来,明明昨夜……! 明明昨夜一副该死的深情款款的模样,极尽温和地照顾他,说是怕他难受了,怕他疼了,愿意让他来掌握主动权,环抱着他倒在榻上,一面耳鬓厮磨,一面亲昵地唤他“阿和”。而自己则什么礼义廉耻都忘掉了,脱得光溜溜赤条条的,与那浪荡子滚到一处,半阖着那红色的眼眸,连长长的睫毛都在发着颤,胡乱地管郭嘉叫“学长”。 结果自然是被郭嘉压进床榻里,欺负得目有泪意,好一会儿才暂时放过他:“阿和,你这样唤我,可算不得讨饶。” 彼时他虽然已是情浓不已,于风月事却仍然懵懵懂懂,对郭嘉的话也一知半解,沙哑着嗓音、疑惑地“嗯”了一声,就被郭嘉又吻上来,说着那些轻易能将他哄骗得晕头转向的贴心话:“好阿和,疼疼我……” 结果天一亮,这人便原形毕露了。 贾诩愤恨地除干净身上的脏东西,系好衣带,正打算拿上钱袋出门,却发现连钱袋也不见了,反倒是郭嘉的那只空荡荡的钱袋还在屋里。不必猜他也合该知道,他的钱袋必定是被郭嘉取走了,气得他失态至极,咬牙切齿地想大骂郭嘉。然而他自小教养极好,饶是骂人,翻来覆去也不过两句混账东西,对郭嘉而言,实在是不痛不痒。 如此一想,他便更生气了,怄得自己想把郭嘉捆起来狠狠揍一顿泄愤。 然而荀彧交代给他的事情还是要做好,他只得从自己的箱底翻找了些值钱的物件带在身上,往郭嘉最常去的那间歌楼去了。 其实日日都是如此颜色,不知道有什么好去的。 然而歌楼里长袖善舞的姑娘们已经认出来贾诩了,笑着跑到楼上去:“那位找郭小公子的小公子来啦!” 贾诩已经完全反驳不动了,拢着衣袖问:“奉孝在楼上么?” 楼里的掌事人引着他上楼,一推开门,便见得那郭奉孝喝了个烂醉,衣裳不整地歪倒在软榻上,身侧的歌女作鸟兽群散状尽数离去,不忘调笑道:“小公子,有人寻你来哩。” 郭嘉仍然一副醉醺醺的模样,半撑起身,眯起那双兽一样的眼睛看了他半晌,又摆出那副讨人厌的笑来:“啊呀,原来是我的好阿和呀。” 他还用着从前那样的把戏糊弄贾诩,这一回贾诩却不对他心软了,不知从哪里掏来的一条一指粗细的麻绳,趁着郭嘉还没反应过来,率先把他的一双腕子绑起来了:“跟我回去。” “唔,”郭嘉装着一副十分柔弱的模样,半真半假地叫起来:“好阿和,你捆得我好疼呀,怎么这样心急,等我回去再这般也不急……” 贾诩的面色由冷峻转向铁青,狠狠拽住麻绳的另一端,把郭嘉拽了一个趔趄;然而憋了半天,却只憋出了一句来:“勿言,奉孝。” 郭嘉很是不知死活,怅然道:“明明昨日还唤我学长呢……文和这样对我,真是令人伤心。” 哈?到底是谁始乱终弃的。 想到昨夜那样情动失态的情状,反观现下郭嘉这副了无所谓、完全不把昨夜的事情放在心上的模样,贾诩心里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