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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乱谭之春去春又来(04-06) (第2/10页)
木兰记得,当初还没过门时,就常常在村口听这个未来的公爹唱着:「哎哟 哟……妹子家里我去过哟,有一个当当肥肥的磨。哎哟哟……尕妹子怀里我睡过 哟,一股烧人的火……」 在这片荒瘠的土地上,有这种歌,这种即兴随情的歌,能让你忘了今日的无 粮与缺水,沉醉在对异性甜甜的幻想里。 木兰就是在这种俚俗歌声里长大的,当初朦朦胧胧,到了大时,明白歌词里 的含意,不免有些害羞,但又喜欢这质朴真实的旋律,只能别过头去,或是躲在 屋子里,细细地谛听。而今,人已老,歌已逝。只是倔强的曾佤子并不服老。 「没,没啥。爸,你怎幺不在床上躺着,跑来干啥呢?」木兰没有回头,感 觉到公爹已走到身后。曾佤子嘴里嗯着,脚步却也不再向前,只是静静地站着。 木兰脖颈间的肌肤白得诱人,琥珀的色泽,泛着些微月的朦胧暧昧。到了城里生 活的儿媳妇变得比往昔白皙鲜润,不复当年刚过门时的晦涩酸辛了。 曾佤子沉沉地吸了口气,喉间的那口浓痰在嘴里绕了几圈,终于还是咽了下 去。「好媳妇,是什幺客人,敢情还要加菜?」 他的呼吸几乎要触及了她,她轻盈的身子一颤仍是没有回过头来,只是嘴里 哎了一声,「爸,是阿声的老师来了。今天是根茂的三七,您老人家忘了吗?」 「不敢忘,怎幺会忘?木兰,好媳妇,你,你好……这些日子难为你了。」 曾佤子说着,轻轻地在她的香肩上拍了拍,看似无意,其实有心,这手在香肩上 逗留的时间稍稍比平日的长了些。 木兰微微一震,如果不留意,倒也不觉得异样,嘴里咕哝着,「也没什幺, 爸,你这些日子见好了,也要出去走动才好,不要总是憋在家里。」公爹这几天 下来,神情有些古怪,可别…… 一想到十几年前的那一天,她顿时脸染如霞,连脖子都红了。 那是婚后一个月左右的光景。小两口成天形影不离,窝在房里不停地说着悄 悄话,说完了就不停地zuoai,几天下来,曾根茂日渐消瘦,眼睛也是红通通的, 白天常打瞌睡。 根茂他娘是过来人,自然明了这是睡眠不足,纵欲过度的结果。有一次不经 意碰触到木兰的胸部,她竟然「哎哟」的叫了起来,显然是俩口子zuoai时留下的 伤。 根茂他娘忍耐不住了,有一日拉着曾佤子就说,「其实也该让木兰回家看看 了,你也不看看咱儿,都变什幺样了?」 曾佤子笑嘻嘻的不以为意,「小两口新婚,男欢女爱的,没啥好担心的。当 年我娶你时,不也是一样吗?嘻嘻嘻……」说罢就在老婆子身上上下其手,这老 逼虽干涩,仍是有些温度的。 「去去去,老没正经的!」根茂他娘甩开曾佤子的手,拉开院门,「我去翠 花家了。」 曾佤子却是心中一动,新媳妇儿长得齐正好看,那是村里公认的。这女娃是 自己打小看着长大的,从小就是个美人胚子,要不然自己也不会主动上门要来自 家当儿媳妇的。 大儿媳秀芹原来身材也很高挑,可自打生了娃之后食欲大增,身材就开始变 形了,臃肿不堪。还爱吃大蒜,一张嘴就是冲鼻的大蒜味,恶心透顶。 光鲜的蔬菜是许久没吃了。自打去年在大儿媳的床上被大儿子捉了之后,曾 佤子收心了不少,可久违的欲望今日却被老婆子的一句话给勾起来了。他看看院 子,只有几只鸡在啄着地上的砂子,枣树的枝叶间,蜘蛛正忙着织网捕食,他吞 了口唾沫,蹑着脚步,走到了根茂房间后面的窗户下。 一段似断似续的呻吟声从窗户的罅隙透出来,接着就听见木兰在说话,「好 了,根茂,你就省省力气吧。明天你也该出门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