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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我们吞云吐雾,一路无话,多亏了烟草让沉默变得理所应当。现在信仰的新家园就伫立在我的面前,钟楼上面的十字架让它成为镇子里最高的建筑,我当时怎么就跟个没头苍蝇一样乱跑个没完。我只是看着了公告板,上面的内容嘛——没看清。我穿过大门,而屠夫用脚后跟把烟头碾在土里,转身就走,羊羔叫了一声,替他跟我告了个别。 推开厚重的门的时候,人声戛然而止。两个人同时望向我,宣讲台旁胖胖的小个子还没合上嘴,第一排长椅上的金发女郎带着意犹未尽的神情望向我,自己敲门进来很不合时宜。 “打扰了,”我关上门,“我想,向费南主教报告‘圣痕’事件的应该就是你吧。“ 穿着神父长袍的小个子迎上前,握了握我的手。好家伙,就像握着一条刚钓上来的鲇鱼。女郎一头金发,面容精致,睫毛很适合蝴蝶在上面来个滑翔。女式夹克包裹着曼妙的身材,细长的双腿外是利落的牛仔裤装,如果我再看下去她就要用那双我也说不上来点缀的东西是丝线还是绒毛的鞋子踢我了。 这位Canbeen神父就是那天的目击者。据他自己讲他有些晕血。可是随着越来越多的现代医学的拥趸无法断定伤痕自何处而来也无法给予有效的救治,他不忍看着男孩承受痛苦,便鼓起勇气做了份报告。 “他现在也还是没有丝毫好转,”他低下头,头顶的发根清晰可见,陷入回忆的声音宛如梦呓:“那天,我就是在那发现了他,”他指着教堂的后门,接着开始叙述当时的情形,和我猜得八九不离十,除了男孩端着的是个水盆,走出教堂为的是倒掉里头的污水。 “他不在……不在这。他还在镇医院里,自从把他从市区带回来就不敢再移动他了,出血量比最初的多了很多,奇怪的是他并没感到不适,目前也没有生命垂危的迹象。” “而镇子上的医生晚上才能回来,他出诊了,护士在照看男孩。“记者接过话头,现在我知道她叫Leah,姓氏很绕口,我念不对。她在她的笔记本上来回划拉着,头也不抬。 “看样子你见过他了?” “还没有,我需要一位专业人士在场陪同。”清冷的声音从两片艳唇中吐出。 我想起了什么,“为什么到现在也没有人告诉我,他的父母对此有何看法?” Canbeen神父抬了下一侧的眉毛,在我还想说些什么前,他的肩膀塌下来,“我的确是疏忽了这一点。Ryan Shaw是个孤儿,他和叔叔生活在一起。” “他的叔叔则一如往常玩起了消失,” Leah往后一靠,抚弄着自己的头发,把它们拢到后脑勺,用手腕上的皮筋扎起来。 比这更混蛋的我都见过。或许他们良心发现,跑到告解室或者心理医生那里倾倒自己的负罪感,这道程序并不意味着悔改就会发生,走出了那扇门,罪行一如既往,甚至变本加厉。我抬起头,和十架上低垂着眉眼的主耶稣四目相对,老Debbie那声“罪人”犹在耳边,何止如此。 “他骂过你什么?”我揉了揉眉心。 胖神父擦了擦两鬓的汗水,脖子往后一缩,“恐怕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辱骂,污言秽语,攻击性,他有表现出这些吗?”忽地一声闷响,好家伙,风刮得太狠了,窗外有个什么东西一头撞在了玻璃上,猩红色顺着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