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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7 (第2/2页)
结果,更不关心敌人是谁。他命人将已经被太医和乳医们调弄得分不清形状、化成一团泛黑的骨rou难辨的小东西送到宫外掩埋,又叫宫里供奉的居士写了几篇经拿去烧了。皇帝陛下闻得如此,叹了声他家皇后就是这样面冷心热,面硬心软,又添了几分得意之情,心里舒快了些,看着这群儿子女儿,也不那么烦恼了,入席坐定,受了礼,叫了起,皇帝陛下开头第一句就说:“你们为的什么进宫,朕已知晓了,现已查清了头绪,尔等用过膳且暂各自回府听候宣召,无故不得离府。”李久头一个起身拱手为礼,直行到双手齐地,才要说话,皇帝陛下手一挥:“你就在你那个庄子上呆着,宣召也从那里应,好教你时时刻刻不离你那位准夫人——也奇了怪了,咱们家并不出情种,你这身脾气是哪里来的?”李久道:“回陛下:是从椒房宫的台阶上学来的。”皇帝陛下笑骂一声,命他回席,旁人不知他们打的什么机锋,又羡慕又担忧,要问也不便问。未几膳至宴开,皇帝陛下了无兴致,草草应付了事,众人也食不知味,无趣得紧。膳后皇帝陛下送走了女儿,留下儿子,挨个挨个考较一番,李久无功无过,小五言辞锋芒活泼,被皇帝陛下揪着不妥之处训了一顿,到底还是得了赏,余者不过面子功夫,须臾便各自散去。李久从宫里出来时时间已晚,便在王府住了一夜,次日清早往学宫探了温煦武便急急忙忙赶回安陵县。任他归心似箭,到家时仍然已过午,小四儿并秀弈两个连绣花的绷子也支起来了,对着花样子一点一点地配着颜色。宋秀弈于女红上有限,描了样子就丢下不管,摇着扇子在一旁看着,不时提供一些配色的意见。李四儿倒是很喜欢这些细腻又不费脑子的活计,只想针法就想了十七八种,很是乐在其中。李久进了院子,照例先将八月和十月从身上扒拉下去,一手拎着一只狗,挤进后院,没见温余容,又将脑袋探到花架下,问道:“四儿,你嫂子呢?”李四儿应得也干脆:“大嫂去地里看庄稼了。我和大嫂说想绣个野花甸子飞蝴蝶的炕屏芯子,大嫂就去地里看了。”“奇怪,他这些年见的草甸还少,还用特别去地里看?”宋秀弈道:“殿下定是不懂作画,方有此语。平日看惯了不觉得,一旦要作画时就无从下笔,原是这样的道理。温大哥正是懂画,才要去看了再动笔。譬如现在请殿下画四公主,殿下闭上眼,想想要怎样画呢?”李久道:“我又不曾仔细观察过小四儿的模样,如何画得,你要让我画她嫂子,那是闭着眼都行啊!”李四儿便将嘴一撇:“大嫂对草花子又不像大哥哥对大嫂那样仔细。哎,大哥哥,你说要是让大嫂画你,大嫂是不是也得先端详一晚啊?”“去去去,绣你的花。我真怀念以前那个沉默寡言的小meimei,你究竟哪儿学来的伶牙俐齿?”李四儿摊手:“看某人哄王妃学会的。”李久直撇嘴龇牙,拎着两条狗出门寻温余容去了。放出了院子,往温家买的地里走了半程,就遇到了返程的温余容。温余容穿着一身不常穿的浅藕色裋褐,神色显见有些不太好,眼圈底下泛着青黑透出十二分的疲惫来。李久忙凑过去,顺手就将帕子递到了他脸上,温余容接了来,虚抹一下,听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