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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5 (第1/2页)
与皇后的情形有些相似,只是他还没惨到皇帝陛下那份上。叫李久说,皇帝陛下震怒之下用最耻辱的刑罚重伤情人,已铸成此生最大的错,这之后不想着弥补,却弄死或者弄丢了情人最后的血脉,又未曾表达一丝一毫的悔意——这倒也罢了,最后他还用宠幸他人作为刺激情人的手段,简直愚蠢!要激起情人的妒意,可以用点小手段,但是真的付诸行动了,那就是斩断了最后一丝情分。尤其这个情人是个男子,比女人更不能容忍伴侣在rou体上的背叛!况且这事情最大的问题在于,皇帝陛下根本没让皇后殿下分辩,李久琢磨过,那倒霉孩子是不是皇后的骨血都不好说,皇帝陛下当时没让皇后殿下分辩,也没查清真相,事情无可挽回了,皇后殿下也不太可能再说出当年的内情。这些事情其实仅仅只是表层的事情,往深了看,却是皇帝陛下根本不信任自己决定与之共度一生的人。李久能理解皇帝陛下的不信任,因为曾经他也很怀疑温余容对自己的态度究竟如何,他心里没底。怀疑一旦产生,压是压不住的,总有一日会爆发出来。可惜皇帝陛下和皇后彼时的地位相差实在太远,以至于皇帝陛下爆发的怒火足以将皇后烧个彻底。而他现在已经不需要管这些信不信疑不疑的了,因为温余容现在不可能对他死心塌地,既然感情本就不存在,又何须怀疑。李久想了这样多可以自警的事,又对陛下如今的情况产生了一点点幸灾乐祸的意思。李久天生寡情,幼年时因为皇帝陛下继位的事,也曾受过牵连,齐鲁之乱时他母亲为了逃命丢下了他,他甚至还曾在外漂流过一段不算短的日子。他母亲眼里起先只有固宠,接着只有储君之位,他爹眼里除了帝国的江山,只有皇后殿下一个人,至于他李久算什么,不能饿死不能放纵的儿子罢了,除了一分敬意,想让李久产生别的什么感情,也太难为了他一些。他的这二位父母一个求权而不得,脑汁算尽也只是不尴不尬地消磨时光;另一个求人而不得,每天就和个哈巴狗儿似的恨不得在地上打滚——这形容似乎有点熟悉,想不起在哪见过,李久想了半天没想起来,也就懒得继续费脑汁。一路胡思乱想,到了他爹跟前时,李久已经能换上一幅沉痛的表情了。“儿子叩见父亲。宫中——”皇帝陛下立刻打断:“那东西不知道是哪儿来的,你爹我一点儿也不生气或者哀伤。”意思就是安慰的假话少说。“儿子是说……您的额头。”李久指指自己的额角。皇帝陛下下意识地按着被砸伤的地方,顿时疼得直嘶嘶,“跌的,跌的,都怪椒房宫的台阶太多了,得铲平,铲平,对,铲平,不然以后皇后摔了怎么办。徐二,你说是吧?”老太监徐二自然是顺着皇帝陛下的话说,就仿佛皇帝陛下脑门上那个淤青真的是摔出来的一样。李久确信他爹是真的摔傻了,这语气神态都不对嘛。是以李久略过皇帝陛下,直接去问一旁随侍的椒房宫的女官。女官幼蓉已近六十了,保养尚算得宜,只有半鬓霜灰暴露她的年纪。幼蓉躬身道:“启禀靖王:皇后殿下尚安好,陛下也无大碍。不过是一桩小事。相信若无人推波助澜、造谣生事,应当会很快解决。靖王殿下请勿挂心。”听听听听,多厉害的一张嘴。皇帝陛下也不知道是真傻了还是也烦了,竟然补刀:“本来就不是多大的事,靖王不是在休假么,怎么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