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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5 (第1/2页)
不过之前我从乱党手里截获过一封密信,上交给胡瀅了。” 王振道:“那封信王公公也见过,不是问这个。后来胡瀅又派人出去办过事,好像有什么进展,想见先帝时已经来不及了。” 张宁摇头表示不知情。这时王振欠了欠身,左右瞧了瞧,小声说道:“平安兄和胡瀅关系不算浅,有机会向他打听打听,王公公想知道这里面装着什么药。若是你帮上这个忙,以后有什么事王公公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什么张鹤想害你也只是枉费心机,咱们在宫里找准机会说上几句话,他立马就得滚蛋。” “哦……我试试罢。”张宁随口应付了一句。他心道:和你们勾结,那我不成了阉党自绝于文官士大夫?这时候的宦官势力还不算成气候,和明末没得比,但整个明朝文官和太监勾结之后名声肯定不会好,这是没有悬念的。 他想了想又含蓄地说:“王兄是近臣,我是外臣……不过咱们以前是邻居,这点小事我尽力而为罢。” 俩人交谈了一会儿,王振便要告辞,张宁也没怎么留他。送走了人,他看着桌子上的银票,对王振的印象多少有点改观:此人肯定不是什么好人,但他对恩怨倒也不含糊,就像言语中露出的对王狗儿的忠心,好像确实很真诚;人对他不好,他就烧人房子,对他好的也不见恩将仇报的记录。 这种人其实还比较好来往,最难应付的是张鹤那种人,表面上和你有礼有节的,根本不知道哪里就得罪了他,然后背后捅刀子。 张宁忙进屋里从箱底里翻出一个上锁的盒子来,里面放着银票、用过的路引和一些重要的物品,其中就包括生母遗弃他时留下的东西。以前是养母在保管,去世之前交给了张宁。 当时的襁褓等物没有保留,如今只剩两样旧物:一张陈旧的纸,上面写着生辰八字和名字,字迹娟秀应该出自妇人之手,极可能就是生母之亲笔,能写出这手字的妇人想来不是出身贫困之家;另外还有半块玉佩,是快白玉雕琢的小观音,只有一半。 从这两件东西猜测,或许以前那张宁的身世真有问题,连他现在自己也怀疑起来。 会写字的娘,还有质材不错的玉,都不像是普通老百姓。既然家势并非穷困潦倒,为啥要把一个男婴给遗弃?张宁自个琢磨,恐怕不是有损名节比如未婚先育、就是遇到了什么急祸。难道自己真是建文朝某臣子的后代? 这事儿要是查实了后果非常严重,甭管是永乐朝洪熙朝还是以后太子朱瞻基上位,“政治背景”不干净轻则罢官放你一条生路,最可能的是被关起来又不问什么罪名,在牢里吃几十年牢饭……建文帝有个儿子当时不幸没跑掉,名字叫朱文圭,被抓住时才两岁,后来就一直关在凤阳广安宫,名曰替高皇帝守陵,至今已经二十三年;而且毫无被释放的迹象,就算是洪熙帝登基也没打算放他,不知道会被关多久,也许这辈子就完全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 第九十一章请罪 大明王朝自下而上的“言路”是如此运作的:大大小小的奏章都由通政使司汇总,司礼监呈报皇帝过目,再交到内阁,内阁负责草拟处理意见,再由司礼监把意见呈报皇上批准,最后由六科校对下发。言路畅通在某种程度上能反应出帝国的政治清明与否。 张宁通过王振透露出的信息猜测,弹劾自己的那道奏疏实际上没走通,通过通政使司之后、在司礼监呈报皇帝的过程中被视作无意义的奏章丢司礼监了;也就是说张鹤的奏章并没有到达大臣们的手里。但是张宁考虑到杨士奇的地位,内阁大学士参六部事权力很大,极可能通政使司的人会把那份奏章的内容告诉杨士奇,毕竟被弹劾的人是他的准女婿。 所以张宁感觉这事儿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