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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2 (第1/2页)
之义,但这份盘缠礼金也太重了点。就比如现代一个同学要出门考研,你无名无故送两万块,是不是太多? 张宁当然不是有钱没地儿花,他全部家当还剩九十两,现在给杨四海三十两,不久后南京礼部郎中吴庸那里至少要花五十两,两处开销一划走就省点零头,张宁自己的用度都紧巴巴的很不够。他送这份礼最主要的意思是为以前的张宁羞辱人家道歉,但嘴上却不说,只道是送的盘缠;说出来一则显得很没骨气,二则有什么必要去把以前的芥蒂再拿出来重温一遍? 这回算是为以前的张宁胡搞出来的事儿擦屁股,继承了人家的身份和记忆,自然也要弥补以前的失误。有必要这样对待杨四海吗?有必要! 杨四海其实为人很低调,但依然挡不住今年在应天贡院才学的公论,那他中进士估计就是迟早的事,明朝的进士是什么概念?先做六科给事中或者御史,然后进入国家部级、国务院担任重要职务,混得差今后也是高级官员之一,混得好的cao持国柄辅佐君王绝不是什么天方夜谭。这样的一个同学,张宁和他又没什么积怨,不过是为了口舌之间的一点矛盾,为什么要去得罪人家?而且化解起来也不是困难,现在就是个机会……杨四海家里好像比较穷,三十两那是雪中送炭。 “平安兄这礼太重了,我受之有愧。”杨四海严肃地推辞道。 一旁的罗老表和梁老表乍地也诧异,但大伙都不是太笨的人,转念之间就明白了张宁的用意。梁老表笑呵呵地打圆场劝道:“四海兄,这份心意你还真得收。” “哦?”杨四海保持着严肃的表情看着罗老表笑呵呵的脸。 “我说错了吗?”罗老表面不改色道,“不该推辞的情谊你非要磨蹭光阴,岂不浪费这大好时光?大家都知道你的为人,你又不是心胸狭小之人。” 心胸狭小一词貌似委婉,其实已经被明白了:只有心胸狭小才还去计较以前的口舌破事。 “我并非那层意思,确是觉得礼太重,哎,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我便愧受了。”杨四海起身拜了一拜,张宁也忙起来回礼。 杨四海又一脸真诚地说:“咱们在南京地面上相熟相知,以后出门在外哪有这般交情的人?情谊咱们记着,无关紧要的事儿还记着干甚?” 罗老表点头称是:“再座的四个哥们,既是同一年参加乡试的同窗,又是一府同乡,今后本应相互照应才对。” 梁老表道:“同窗同乡不少,可咱们结交也要看性情的,有些人的为人实在不值得来往的。” “梁兄说的是马文昌那小子么?”梁老表一脸鄙视道,“此人白读了圣贤书,做人太龌蹉了!” 张宁随口附和着,心道当初老子进班房的时候你们碰一起有没有说我坏话?比如什么那小子狂妄自大、原来只是作弊云云,大伙是极可能说过的。 不过呢这些也没必要去计较了,人家杨四海被人说才学和个子一般矮,照样屁事不当一样,有什么好在意的?这读书人圈子里也有一些结交规则,大伙基本都会遵守的,该帮忙的时候人家不会乱忽悠糟蹋自己的名声评价;君子嘛,此时的君子也不是全玩虚的,某些时候总有几分风骨,也许很难两肋插刀、至少落井下石的事会少做。 聊了一会儿,忽见四面不少画舫向这边聚来,张宁他们找人一问,才知南京的成名名妓柳明月坐船来了,所以附近无数倾慕芳泽的游客也跟了过来。 “善和坊号美人。”罗老表期待地说,“平常里任你有万贯亿贯,她觉得你俗看不上眼,连面都见不到一回。” 张宁瞧河上的灯船照得如同白昼,这阵仗不得了,心下还以为那柳明月定是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