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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1 (第2/2页)
边的东西,何况是在老百姓家里放火。 上楼之后照样敲门,进了一套客房。只见里面有三个人,都穿戴整齐没有睡觉的痕迹。一个穿青衫戴四方平定巾的年轻人,白面、坐得四平八稳,约二十五六岁的年纪,一身读书士子的打扮,但只看一眼就不像书生,书生没有那种气度。另外两个,一个白胖的少年、一个约五旬的老头,都穿灰色的棉布袍服,没戴帽子头发束在头顶用一根没染任何颜色的木头簪子叉着。 戴平定巾的人见到张宁就问:“怎么弄成这样了?”说话的人应该就是于谦。 张宁不急回答问题,先抱拳打拱见礼:“上元县小民张宁,拜见大人。” “好了,不用那么多繁文缛节。”于谦仍旧坐着,抬起手做了个手势,“去找一身衣服来给平安穿上,夜里凉。”白胖少年闻言就走进另一屋去了。还有那个五旬老头一直没开腔也没动,像个木雕一般站在入口的门边。 带张宁过来的那个月白衫青年说道:“他们果然来阴的,学生唯恐夜长梦多,便自作主张找到平安把他带大人这里来。平安是信大人的……” 于谦打断了青年的话:“自打你们进来我就知道了,要是平安不信你,你拿着我那张盖礼部主事印的纸,能把人请过来?”青年忙躬身道:“大人见微知著。” 于谦又看向张宁:“倒是平安为何这么轻易就信一个素不相识的人,我没怎么看懂。” 张宁不紧不慢地吟道:“千锤万凿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粉骨碎身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哈哈……”于谦顿时爽朗地笑起来,与张宁面面相视,张宁也报以微笑的目光,一切尽在不言中。 月白衫青年也陪笑道:“大人早年一首诗,平安兄便敢以生死相托,实乃士林之佳话。”于谦的笑声渐渐消失,显然对手下这句煞风景的话不太满意,有些话真的不要说出来,说出来反而没那种感觉了。 这时白胖少年拿着一件衣服出来了,于谦却说道:“拿的谁的衣服,平安的个子能穿?去拿我平时穿的袍服,他的身板应该差不多。” 张宁注意到白衫青年对自己的称呼多加了个“兄”,有心亲近的意思,自己当然要投李报桃,便转身抱拳道:“失礼,末学还未请教这位施以援手的仁兄尊姓大名。” 于谦接过话道:“他叫王俭,也是举人功名,你叫他的表字养德就行了。”张宁忙道:“不敢,王兄请受末学一拜。” “先别忙着这等末节,我要问你一件事。”于谦正色道,“你在牢里画押过一份供状,现在已经在北京了。我相信你是身不由己,这些都不用再计较。现在左谕德杨士奇大人要让你去北京翻供,并讲明被严刑逼供及遭人暗算的实情,你愿意否?咱们行得正站得直没有什么邪门歪道,只求一个真相和公正,所以不逼你,随你的选择。” 选择?张宁心道现在我有选择吗?再说一来到这个世界身上就已经惹上了权力场的破事儿,想要继续混必须要有组织,目测眼前这个组织前景还不错的样子。电影里刘德华说得好:这世道没有兄弟,活不下去。 张宁压根想都不用想,爽快地说道:“我有没有贿赂吕大人,自己还能不知道?吕大人是主考官,便是学生的恩师。天地君亲师,恩师因我而陷诏狱,哪有做学生坐事不顾的道理?我愿意尽、力所能殆的作为帮助吕大人洗清冤屈。” 于谦一本正经地点头赞赏道:“平安知大义、识大体,若是吕大人没有出事,手里出了这样一个举人,也是为朝廷社稷为大明君父觅得一位贤才。” 他说罢转头看了一眼窗户,微微有些泛白了,今晚一整晚就要这么折腾过去。于谦又道:“唯恐夜长梦多,卯时咱们就从通济门走。等一会平安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