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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谁与共渡 (第3/4页)
了一下。通常这些事他都会交给我去办,如果他去,只有两种可能,一是我不能去,二是做给谁看。 不多时王府内一片大乱,下人来敲我的房门:“公子!廖叔请您去治伤!” 我说稍等,不紧不慢穿衣,到的时候,推开门就见屋子里站好大一圈人,她清灵单薄的背影着一身素衣,跪坐在床边,握着谌辛焕的手。我脚步一顿,进来把门关好。 可你说她着急,还记得戴上面具。诊过脉后,我道王爷无碍,人群各自散去,妅泹妺泹退至门外守夜,他的贴身侍女也为他更换衣物后离开。只剩下我跟她。 “你今夜歇在他房中?”我用帕巾擦着手,擦完左手擦右手。 她拿湿帕一角替他擦拭额角,谌辛焕双目紧闭,喂下一碗安神汤,此刻眉头松弛不少,气息也渐入平稳。她听到这话,声音极低地说:“嗯。是我害他成这样。” 好,好极。我把帕子掷进水盆,端着盆出来,将水泼在庭院中,收拾走人。那月亮倒映在院中形成的一滩水洼中,月明千里,浮云遮蔽,光辉减淡。我走出两步看到这奇异景象,抬头看了看,水中月,镜中人。鞋子踩上去,就踏碎了。 子时,在书案旁翻过最后一页本草经,吹熄灯烛,掀开被子上床,门被推开。一个素白的影子以很快的速度关上门,就朝我扑来。等我看清是她,已衣衫不整地坐在了我腿上。 “……你不是在照顾谌辛焕?”我有点反应不过来,还有点费解。 “我想要了,覃翡玉。”她搂着我的颈,心急火燎地到处啃咬。 不是……我格开她一点,“谌辛焕身受重伤,你不在那照顾他怎么办?” “死了算了。”她说完这句,我放下心来,翻身将她放到被子里。 - 靠在尹府外墙上等待时,日光晃得人睁不开眼。 尹府管家出来,请我入内,与他见礼躬身互道请后,一同进入介书斋。 “听闻昨夜谌辛焕夜遇袭击,还是在归府的路上?”尹辗正把写好的奏章规整分类,“张灵诲这种老滑头,你若抓不到他的把柄,他定不会认。” 过去帮他,他索性都交给我,自己去整理案上的纸笔。 “你上次交的面具少了一张。”他状似不经意提起这一句。 我手指僵颤,书册没拿稳掉落下来。他不是罪责的口吻,反而顽笑似地:“隐生,我跟你怎么说的?每月给你送去一百具尸体,制成一张就送一张,成两张就送两张,剩下的九十九具尸体,我要看见他们的脸,即使腐烂不堪。” “那张……本来制成了,一个没看顾好,被老鼠啃没了。”回话时心脏狂跳。 “一点残渣都没剩?”他问。“一点残渣都没剩。”我答,一口咬定。 他没接着追究,再次警告:“我早跟你说过,只有三个月的面具不到万不得已,不能用,难成大事,还容易暴露。你别起心思,被我逮到,绝不轻饶,明白?” 最后他道:“啊对了,尹府地牢专门给你留了个位置,被我抓到私留面具,你就在地牢替我剥皮,到死为止,别说我没提前打过招呼。” - 回到睿顼王府,谌辛焕正在她房里。昨夜她道为照顾他又染了风寒,谌辛焕哭笑不得,反倒来看过她两三次。我等在门外,不知房内在嘀嘀咕咕些什么。 谌辛焕走远,我再进去,她以为是谌辛焕去而复返,靠坐在床头假装咳嗽。我过去撩起帷幔,她看到是我怔愣一霎那,故意扑得粉白的脸颊微不可察泛起红晕。 羞赧的是那声嗲里嗲气的“王爷你怎么回来了”,还是颦蹙浓愁的点点娇咳? 好一个病若西子胜三分,我见犹怜。这么想玩,倒也不是不能陪她玩,只是凡事要有个度。俯身端详她白粉扑面精雕细琢的小脸:“生病原来是这样说话的?” 她说:“只是在应付谌辛焕罢了,你别阴阳怪气的。”推开我下床。 我把琉璃瓶放到案上:“你要的东西。” 她梳好发回来,欢喜地坐到案旁,转着琉璃瓶细看。 “只能管三个月?”她抬起头问。 “嗯。”虽一直想突破三个月的限制,但始终不得其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