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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6 (第2/2页)
只求他能好好活著,在那边过得下去,也不盼他能回来了。顺哥既然平安难测,又没有回来的时候,我怎么宽得了心?再说我现在是走一步算一步,只能跟著林家大爷。平常日子是平静也好,动荡也罢,我的身子硬朗也好,空了也罢,都不是我做得了主的。”常二爷看著温庭玉凄然的样子,知道他对李顺的心思。但心下却对他的话不以为然,开口说:“温老板,虽然我爱听您的戏,理当敬您一声老板。但我好歹痴长您几十岁,您又拿我当自己人,我叫你一声庭玉也不为过吧。”他见温庭玉点了点头,又继续说:“庭玉,莫说我一个戏迷捧你,但您也把自己看的忒低了!你是谁?你是温庭玉!你是角儿!这全北京要听您唱戏的人多了去了,光我们这些次次赶您场的票友就成百的。有您的堂会,北京城里多少人争破了头想去看一眼?京城里又有多少大户排著队的请您去唱堂会?您若是看不上林家大爷,又何必勉强呢?”他喘了口气又说:“至于您义兄,我看他不像个短命的面相,想必可以在那边安身立业。既然他人走了,那就是过去的事儿了。过去的事儿就让它过去,别老想著,何必自个儿折磨自个儿?您这病,说到底还是因为放不下过去的事儿才得上的。”温庭玉看了常二爷一会,低头又细细的咀嚼了一遍他的话,这才抬起头感激的笑著说:“二爷教训的是,是庭玉年少强说愁了。只是今时不同往日,况且现在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想回头,难了。”说著左右看了看,又问:“就您一个人留在北京看同仁堂?刘五爷呢?”常二爷知道温庭玉是不想再谈他自己的事情,叹了口气说:“洋人占了正厅,整日在那里喝酒吃rou,刘五爷在前面伺候,这亡过奴的日子,难过啊。”温庭玉咬著嘴唇点头:“也不知道这日子几时是个头。”两个人在里屋说著话,过了两三个时辰,这才听见有人拍门。那家丁孙大背著林玉堂走了进来,后面跟著盛隆楼的赵掌柜。常二爷不愧是名医,给林玉堂诊治了一番,又扎了几针下去,林玉堂就猛咳了一阵痰出来,呼吸顺畅起来,神智也清明不少。常二爷见林玉堂醒过来了,拍拍他的肩说:“大爷,您闭眼再睡会儿。”说著又仔细替他把了一会脉,这才走到外屋写药方。他写了两张,叫药石到库房照方子抓药,又对温庭玉说:“大爷的病是闷出来的。他突然换了个不习惯的环境,又过于忧心,平日里没注意冷暖,这才染上的痰病。这病本也没什么大碍,只是痰迷心窍而已。不过从病起来就没吃对药,又一直没找人看过,这才耽误了。我这几针扎下去是清痰通经脉的。只要等你们回去,照这个方子吃药,今儿晚上就能退烧。现在快入冬了,冷暖多照应著些,别让病人再受了风寒,细心调养两个月就能全好。”常二爷又从柜子里拿了刚才擦的膏药出来,递给温庭玉说:“温老板,另一张方子,我是开给您的。该说的话我都说尽了,您照这个方子慢慢的吃,好歹有些作用。只是这心病,只有心药才医得好,光吃这些平常草药只能治标。还有这膏药是我自己配的,对清瘀消肿止血都有些效果,您拿去用吧。”温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