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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海岸大湖祭】(3-4) (第3/12页)
> 决定要把分配给自己的角色,一直扮演到结束。在花园檀木小河的对岸从一开始 就伫立着公主的近卫男孩们,他们只是默不作声。侍卫们现在带来一些金属工具 在花园中间按住了白女人,他们已经在动作起来,而女人也没有挣扎。后来她接 连爆发出的嘶声惨叫是因为男人们正用铁尖钉穿她的脚腕。 即使是使用大锤和长铁签子,贯通海盗女人那副粗壮踝骨的工作仍然花费了 四到五次的狠命打击,白女人也因此承受了三四倍于常人的痛苦。虽然女海盗的 手脚一直都被锁住了铜铸器件和铜铐,很多男人还是如临大敌地压在她的身上。 当她狂暴地撕扯自己肢体的某些时候好像是连楼车都在摇晃。女人的腿脚先被拖 开分叉,各自钉死在大木框架的下端。而她的前臂骨头是用铁锤直接打断的,那 样之后才敢解除掉手铐,把她的臂膀也向木框边缘拉伸过去。在使用铁钉将手腕 固定到框边直角上的时候,她的上肢已经绵软松弛到如同朽木。 船长女人在这些做完之后终于变得安静。她现在只能战战兢兢地顺从四支铁 钉的定位,往木柱方框中摆放好自己的身体。那些尖直的铁杆撕扯开肌rou条块, 从小骨缝里撬出通透的大裂口子,她也许都能够听到自己身体里铁件切割人筋时 候发出的咯吱声。那大概真会是一种敲骨吸髓般疼痛的恐怖体验。 阿菡捧住她的课本慢慢站起来,瞳站起来的时候手里托举一张放置砚台毛笔 的木盘。赤身裸足的母和女顺序走过檀木和蓝莲花的小桥,走到白种女人的身边 去。她们前去扮演完成应该属于她们的角色。在以后很长久的时间里,三个赤裸 的女人,单卧于中,双跪于侧,阿菡虽然带铐,但是历经过童年时代的长期练习, 年轻女人仍然可以竖直的握住毛笔,执笔的依旧纤细五指,擫、押、钩、格、抵, 她只是需要侧身到白种女人的左边rufang之上,悬肘凌空,即使手下那是一张活人 的白皮,她依旧锋正势全,毫不虚发,墨无旁溢。她开笔写出来的却是洒脱的行 书。 …… 一粥一饭,当思来处不易; 半丝半缕,恒念物力维艰。 宜未雨而绸缪,毋临渴而掘井。 自奉必须俭约,宴客切勿流连。 易离开了座位,她也要去走那座桥。她回脸过来招呼我说,跟我来啊,大周 人。我有一件礼物要送给你。 满月的夜正在经过最黑暗的时刻。暗影深侵进入月亮正中,我们在宽广的夜 中能够看到一个闪光的环圈。在我们车下被铜灯照亮的宽广黑暗中已经是一整片 莹莹的水纹。它们被继续前行的楼车轮盘碾碎,排挤,翻卷起一些浪花。在我们 脚前四丈落差的大湖泛水中,整齐排列开上百面棕黄斑驳的,赤裸裸的妇人肩背, 她们挺身抬腿的时候带有金属铿锵和溅水的声音。她们已经在齐膝深的水里跋涉 过了半夜的路程。我们嗅到大湖深远的四处还在层层滋生出来新鲜的潮涌气息。 高楼的顶。小桥外头。跪伏于地下的赤身女奴只是挥铐奋笔,疾书不止。公 主抱住手肘附身在她的摇曳发丝上,看看那个年轻书奴的字迹。她问,她真的写 的很好看吗?我不太懂…… 我光是知道她们会纹身,她们肚子上的字就是她们互相刺上去的。后来我再 抓到人了就都让她们写那些字。公主轻轻的说下去,但是咬字清楚。你知道吗, 她们都要死了。 奴女们劳作如仪,安良沉稳。松墨仍然在石砚上盘旋,笔锋仍然提、按、顿、 挫。她们仿佛充耳未闻。易说的对。我们都是凡人。我们必有一死。我们每一个 人或迟或早都要死。易告诉我们的并不是一件有多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