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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第3/11页)
和鹿一兰举着的脚上,被扒去了鞋子,只穿着袜子吊在许还 周的脖子上。 许还周使劲弯着腰,脑袋却被命令向前看着,因为拴住mama与鹿一兰各自的 一支脚的绳子很短,两只穿着袜子的脚,便杵在了他的脸上。 那年头可不象今天这样有丝袜,两个女人穿的都是极廉价的粗厚的棉袜。 当时的农民家家都很穷,作为四类家庭,因为工分评的低,就更穷,即使袜 子,也都是补了又补,不象今天这样穿破就丢的。 身为四类分子的mama和鹿一兰,脚上的袜子同样是用布补过却又穿破了的, 但不知是太忙还是什幺其他原因,二人的破袜子却都没有补上,从破洞所在的前 脚掌处,远远就能看到那暴露着的粉红的嫩rou。 太远,我闻不到,但我能够猜到,做了一下午农活还没能脱下鞋休息的二人 的脚上,一定有足够的味道。 「许校长,亲一个呀!送到嘴边的美味还不好好亲亲多可惜呀!」 「他妈的许还周,把舌头伸出来,亲一个!」 许还周尽力地弯着上身,使之与下半身呈一个比九十度还小的锐角,向前扬 起的痛苦的脸上,一左一右紧紧贴着两个女人的脚,看得出来他十分的吃力,绷 直的双腿好几次打弯,都被民兵的枪托子纠正过来。 有一次,一个民兵的枪托子打在了他的脚踝上,疼的这小子「妈呀妈呀」 地叫起来,双膝也跪倒在地上,带动着两个女人趔趄着差点摔倒,但很快又 招来更严厉的打骂,最后仍然按照民兵的要求重新绷直了双腿弯腰撅着。 两个女人同样艰难地忍受着,因为一只脚高高地向着侧方劈开,只有一只脚 站地,腰还必须保持着弯着的姿势,那样子既滑稽,又难受,mama和鹿一兰都极 不稳当地不停挪动着用于支撑全部身体的那条腿,而每动一下,总要招来民兵们 的喝斥甚至拳脚。 二人都使劲把头埋下去,以躲避众乡亲火辣辣的又满怀了yin邪的目光。 「嘿!让几个反革命出来游几圈呀!」 「对对,弄出来游几圈,游几圈!」 屋里的斗争骨干积极地进行着专政,屋门口那些看热闹的人们热情也始终高 涨,大声议论着,哄笑着,建议着。 我很想离开,但双脚却象被钉住了,怎幺也拿不开步子。 直到我估计今晚的批斗也快要结束了,又怕让人再看到我,这才赶紧跑回家 ,躺到床上,用一张被单蒙住脸。 又过了差不多一个钟头,mama才回来。 她默默地洗净了身子,随便吃了几口凉饼子就上了炕,睡到我的身边。 我们下放的那个农村,男女一般都睡一个炕。 因为爸爸在根治海河的工地上一去半年才回家一次,家中只有我和mama二人 ,所以我们不论冬天夏天也都同睡一个炕。 mama无声地躺着,从她的呼吸中我知道她没睡着,便伸出手去抓她的胳膊, 她也抓住了我的手,我看不见,但我清楚地摸到了mama细嫩的胳膊上麻绳勒过的 一条一条的印痕。 我轻轻地抚摸着,终于开口问了句:「他们斗争你……捆你了?」 mama没回答,却将身子向我靠过来,一条胳膊搭到我的身上。 我也不再说话,却伸出一条手臂到mama的身子下面,反将mama紧紧地搂在怀 中。 mama没有抗拒,软软地贴到我的怀中。 夜里,我做了一个梦,很怪很怪的梦,梦到我和mama有了那种事。 在梦中,我遗精了。 当我从梦中醒来,mama已经紧紧靠在我身旁的炕上坐着,看到我醒了,便递 给我一条干净的裤衩,「去洗洗,然后把裤衩换了」,又嗔怪地说了一声,「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