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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司明还是不甘心，闭着眼睛问出了这个问题。

封行停下脚步，表情无措地站在原地。

“在你眼里我到底是什么？是孟司明，还是你身体的霸占者？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影帝？又或者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陌生人，甚至还比不过你一张珍藏了多年的海报？”孟司明坐起来，紧紧盯着封行。

灯光昏暗，封行甚至不敢抬头看向孟司明，低着头看着自己手指上的小口子发呆。

“说话，”孟司明轻声催促道：“有些话你不说出来别人永远不会懂。”

封行没有说话，手欠地捏了捏伤口，有细小的血珠又冒了出来。

“我不是对谁都这么有耐心，也不可能跟着一个跟我不相干的人一辈子。等我真的确认再也换不回自己的身体，又或者我有了自己的事业，你对于我就会是一个陌生人了，懂吗？”孟司明耐着性子引导封行。

他觉得，他这一辈子的耐心都在这短短的几个礼拜，全都用在了封行身上。

孟司明话音一落，房间内顿时陷入了一片寂静，只听得到钟表的滴嗒声，偶尔伴着封行吸鼻子的声音。

“明哥……”封行终于开口，“你有没有特别害怕过什么？”

孟司明没说话，静静地等着封行继续说下去。

“我有。”封行吸吸鼻子，声音沙哑地接着说道：“我脑子不好，怎么学都学不好，上学的时候就特别害怕老师注意到我；后来大了一点，我知道自己跟别的男生不一样，又特别害怕被被人看破我心里的小秘密；再后来我把秘密告诉了家里人，又特别害怕每天看到他们失望的眼神，然后我就跑了……”

封行手上用力，卷成了卷的海报被他捏扁，“我又自己一个人来了这里，当时觉得身边没有认识的人了，我再也不用害怕别人怎么看我了，可是还是不行……我出去打工害怕做不好被老板骂，跟同事相处害怕说错话被嫌弃，做了狗仔之后害怕的事就更多了，怕偷拍被发现，怕拍不到好料没有饭吃……”

孟司明掀开被子下床，走到他身边，握住封行冰凉的手。

他听了封行这番话，回想了一下，才忽然发觉封行除了在他面前话多一点以外，面对别人的时候几乎都是在沉默。

“然后老天爷又跟我开了这么大的玩笑，睡了一觉醒来我就变成了大明星，其实我开始心里还是挺高兴的，可是过了没有几分钟我又开始害怕……害怕别人会看出来，害怕你会回来揭穿我……直到……”

“直到什么？”孟司明柔声问他。

封行终于抬起头，看着孟司明的眼睛，“直到你回来了，告诉我其实孟司明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孟司明手上微微用力，捏紧了他有些发颤的手，鼓励他继续说下去。

“明哥，我到目前为止做过最大胆的事，就是告诉家里我是个同性恋，可是他们并没有接受我，你说……”封行紧张地几乎喘不过气来，狠狠吸了一口气，才继续说道：“你说，我如果再大胆一次，会怎么样？”

孟司明忽然觉得自己有些残忍，封行对他的感觉多数是一种本能的依赖，而以封行的性格，面对跟自己差距这么大的孟司明几乎不可能会有什么非分之想。

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封行也一直都处于一个被动的地位，像个牵线木偶一样跟着孟司明的想法走。

然而孟司明却任性地一遍一遍逼他。

孟司明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