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学生 十五 (第2/3页)

了一声招呼。她发现，在坐的有白有黑有混血种，只有自己一个人是东方人。她还没有坐下，就有一个年岁有点大的女人从里面出来和她握手，欢迎她来，自我介绍叫Ann，并让她到里面去测试。

    拐了几道弯，她们来到了一间很大的厅，整面墙都是玻璃，象芭蕾舞练习厅。那女的先让齐小娟脱掉外衣，走了几段步子，然后检查了她身体的各个部位，量了她的三围，手长，腿长，颈长，又让她做了几个身体柔软性动作，问了几个问题。就让她等着，自己则出去了。房间很大，空荡荡的。齐小娟见没人，忍不住对着墙上的大镜子跳了几个芭蕾舞动作，这是在上海表演队时的必修课，然后又练了几个以前的基本舞步。她不禁回忆起以前在上海表演时的情景，一切好像都是那幺的遥远。停了一会，她看见桌子上有一本大活页本子，上面都是模特儿的照片，不免好奇地翻了起来。只见一个个俊秀异常，千姿百态，这里面少说也有几百个人的照片。她看后微微一笑，觉得她们都很有意思。

    约摸过了十来分钟，只见昨天在酒吧里和她一起谈话的那个Gee和刚才那个女的一起进来了。Gee一进来就和齐小娟热情地打招呼，告诉她刚才测试的结果都很满意，他让齐小娼穿好外衣到他的办公室去谈。

    办公室非常明亮，大玻璃窗外鸟瞰着纽约市全景。阳光照进来暖洋洋的。Gee坐到了漆光发亮的大办公桌后面的皮椅子里，示意齐小娟也坐下来。他对齐小娟说，他们都很满意齐小娟的条件，因为以前受过专业训练，只需矫正几个动作的规范性，以适合美国和国际标准即可。他问齐小娟愿不愿意先签半年的合约，有什幺条件只管提，大家可以讨论。齐小婿问薪水是多少。Gee说：

    “我们公司和许多服装公司、服装设计师都订有合同，他们要表演服装了，就向我们租借模特儿。薪水的多少，取决于出场的次数。每出场一次我们准备按每小时五百美金付给你，根据情况，将来还可以增加。只是有一点必须做到，要随叫随到。”

    齐小娟没有异议，对她来说，这已经是天文数字了。看看齐小娟没有什幺不同意的，Gee就拨通电话，请秘书打好一份合同送进来，大家都签了字。

    Gee对齐小娟说：“我们公司有许多知名度很高的模特儿，由于业务的关系，一直想找几名东方模特儿，今天你的加盟，让我们弥补了不足。从你的条件来看，你完全可以赶上甚至超过她们。”他站起来，望着窗子外面继续说：“你从中国来不久，对美国的认识还不多。这是一个发财的社会，只要你有条件，有机遇，有信心，一夜之间，就有可能脱颖而出，成为亿万财产的拥有者。在这个社会里，只要有了钱，你就有了一切。当然，不劳而获的事在哪里都是行不通的。你只有努力地去工作，才有可能出人头地。有一点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们这里的工作条件比酒吧要强多了。你要继续完成你的学业，这一点很重要，模特儿这个行业是靠青春吃饭的，谁也不能保证将来不变老。你现在学的是服装设计，将来年岁大了就开一家服装公司，或模特儿公司，才是长远之计。”他顿了一顿，又说：“以后Ann直接安排你的表演日程，有什幺事情和要求可以告诉她。”

    从Gee那里出来，Ann又和她谈了一阵子，说下个星期就有一个服装表演，让她好好准备一下，这个星期，只要不上课，就要来公司练习。另外，Ann说从登记上来看，她住的地方和现在的职业很不相称，让她搬到花园大道上的一个公寓里去，那是公司专门为模特儿们租的。

    出了大楼的门，齐小娟发现于庆还在那里等着。她上了车，于庆就迫不急待地问她情况怎样，齐小娟一五一十地把刚才的一切都说了一遍。听得于庆连声叫唤，“你这真是一步登天了，五百块一个小时，我这里不知要送多少客人才能嫌这幺多。还住花园大道的公寓，那可是有钱人住的地方。他们让你幺时候搬。”

    “最好今天。”齐小娟回答说，“这钥匙都给我了。”

    “你这说走就走了。”于庆有点舍不得。

    “其实我想把我现在的房子还留着，还不知干不干得长，半年合约期满以后不行，还是会回来住的。”齐小娟这幺说。

    于庆说：“走，瞧瞧你的新公寓去。”

    新公寓在一栋很大很气派的大楼里。大楼紧靠着中央公园的第五大道旁。大楼的门卫仔细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