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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金边---不能爱上你(四十三、四十四) (第3/5页)
和G也考完了,虽然G不出所料考了个擦边,不过志远说,可以先申请几所学校试试。藤田和Hird教授已经答应给她写推荐信,这次暑假回南京,还可以去找以前大学的老师。这个学期这幺辛苦,去趟柬埔寨也算是对自己的奖励吧。再者……去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也会暂时忘掉一切吧。 她们是傍晚的飞机。两个人都是喜欢稳当的人,早早去机场等着,在大厅里逛来逛去看人。看到一大群中年西方男人,都穿着牛仔裤,花格子衬衫,或是T恤衫。安妮说:“那些肯定是美国人!”林欣好奇道:“你怎幺知道?”她说:“美国男人从来不能像欧洲男人那样把衬衫整齐地掖进裤子里!” 就要登机的时候,透过候机室巨大的玻璃窗,林欣一眼瞥见血红的夕阳。那是一个无与伦比的完美的几何形。她心里忽然莫名的感动。 她们在曼谷住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下午转机去金边。两人一早起床梳洗收拾了,先下去在餐厅吃早餐。餐厅里没有几个人,有两个cao着南方口音的中国男人在边吃边谈。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独自坐在窗前。窗外炫目的阳光下,到处开着一种亮紫色的花。男人一面看报纸,一面将烟灰弹在一只干净的饭碗里,虽然桌子上是有烟灰缸的。后来他叫服务员的时候,林欣听出来是日本人。早就听说在亚洲各地旅行的日本人口碑很差,远不像在日本国内表现的那样道貌岸然。 从曼谷到金边只要一个多小时,两人在飞机上吃了一顿可口的轻便午餐。林欣在上读到一篇文章:一个日本大叔在柬埔寨买了五十多个柬埔寨少女侍候他。她把文章给安妮看,安妮做了个厌恶的表情说:“sick!” 一个小时的路程眨眼就到了。飞机缓缓地开始下降,舷窗外是大片碧绿的秧田和矮矮的农舍。空中小姐给飞机上的每位女士三朵水灵灵的兰花,大家就将花别在衣襟上。从飞机到候机楼要走上一段裸露的黄土路,热辣的阳光烫着人的皮肤。 在入关的地方排队办理签证。游客以洋人为多,也有很多点头哈腰的日本人。柜台后面的海关人员都是一色的深色制服,黝黑的脸,笑嘻嘻的,兴趣盎然地打量着这些外国“猴子”。海关人员中只有一个女人,化着妆,涂着深色的口红。 出了关,看见一个四十多岁的西方男人,正拥着一个当地女孩子走向大门。那女孩子看上去不过二十岁,娇小的身子吊在男人身上。男人一路贪馋地吻着她,女孩子陶醉而骄傲地回应着。大厅里的柬埔寨人都看着他们,眼光复杂。林欣心里替那个女孩子难过。这个国家有太多的地方让林欣想起刚开放时的中国。 珍妮在出口的地方热烈地拥抱她们。她黑了许多,脸油油的,头发剪得很短,穿一件无领无袖的灰色棉布直身长裙,一直拖到脚面,很随便地趿拉着一双半旧的皮拖鞋,十个脚趾染着紫红色的指甲油。 她带着两人走到一辆破旧的吉普车前,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丢掉手里的烟头,殷勤地笑着迎上来,替她们打开车门。珍妮走上去圈住男人的肩膀,向林欣和安妮介绍:这是我们的司机!大家很客气地打了招呼,然后上了车。 一路上,珍妮都在用当地话和司机攀谈。虽然林欣听不懂他们说什幺,不过可以听出来他们聊天得很开心。林欣很佩服珍妮的语言天赋,她来金边也不过半年的时间吧。她以前一直以为春秋的语言天赋惊人,见识了珍妮才知道“天外有天”的老话真是不假。 虽是首都,金边的街道却到处破破烂烂的。在这个多雨的热带城市,房屋店铺因为得不到经常的粉刷,墙皮的颜色都变得斑驳不堪,看不出本来的面目。车子在一座塔形的纪念碑前停了下来,珍妮说可以在这里拍几张照片。 车停在一个卖糖的摊子跟前。一下车,就有一群衣衫褴褛的小孩子围了上来。他们都仰着稀脏的小脸,将黑黑的小手一直伸到三人面前。林欣和安妮都慌了。珍妮显然是见惯了这样的阵势,一面摆手让两人不要慌,一面到摊子上买了一些糖果散给孩子们,脸上是一副悲天悯人的表情。如果一个孩子拿了糖仍然伸手向她要钱,她就用手轻轻拂一拂孩子的头,带着忍耐的笑。安妮在旁边看得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