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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那些人体骨骼面前。赵阳光把脑袋缩在王品生的怀里，紧闭着眼睛不敢看。

“你看，都是假的。”王品生碰了碰一件头骨，低头看赵阳光一眼。

赵阳光支开眼皮，试探地看了一眼，还是没有靠近的动作。

王品生又用手碰了碰，这一次，是在赵阳光的视线下触碰的。

“真是假的吗？”赵阳光见王品生触碰了一下，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不禁便有点相信了，腰杆子也挺直了一点，也跟着伸出了手。

王品生看着赵阳光鼓起勇气的样子，脸上挂着的笑容更大了，专注地看着。

赵阳光伸出小手，小心翼翼地搭在王品生的手上，充满信赖，紧接着，便不断地挪动接近，最终触碰了头骨，一下。

似乎在琢磨着感觉。

又碰了一下。

“是塑料吗？”赵阳光触碰后才放心下来，这才绽开了笑容，看着王品生。

半开的门外，刚要走进去的梁琴悄悄地把脚步收回去，顺带轻轻地关上了门。梁琴转过身去，选择在门外短暂地等待，也不想打扰到里面的两个人。

那是，梁琴第一次看到王品生如此有耐性的样子。

有一种，现在的王品生不是他所认识的王品生的感觉。

……

“最精确的结果需要过几天才出来，到时候我会通知你。”梁琴对林祁说。

“好的。”林祁回答。

林祁的身后，王品生和赵阳光正在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你以后还会来找我吗？老板爸爸。”赵阳光昂着头，问王品生。

王品生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现在结果还没出来，你还不一定是我的儿子。”

“但你是我爸爸啊！”赵阳光说得理所当然，并不觉得这两句话有什么冲突。

或许是因为赵阳光的语气太过理所当然了，让逻辑思维紧密的王品生竟接不上话来。好像，在这小鬼看来，他就是他的父亲，不需要任何理由。

最终，关于下一次见面，王品生没有给予赵阳光任何回应，但他并没有忽略赵阳光，回去的路上，他不时把目光落在赵阳光身上，对于赵阳光奇思妙想的问答，也总会回应，即便话并不长。

但这，对于赵阳光来说，已然是度过了美好而不寻常的一天。

赵允凛赶到家的时候，看着门口一如既往地站着大王，威风凛凛，但是屋内没有声音。

“阳阳？”赵允凛喊道。

没有人回答。

赵允凛皱了皱眉，大步走进屋里。

簌簌簌……

细碎而凌乱的声音从厨房传出来，赵允凛的脚步站住了，回头看向厨房。

“爸爸？”赵阳光捧着一盒营养麦片，吃得满嘴都是细屑，好奇地从厨房门口探出脑袋。

赵允凛看到了赵阳光，那本来悬挂起来的心，才踏实下来。

“你一直在家吗？”赵允凛问道，朝赵阳光走过去。这儿子，害他白担心了！

“嗯。”赵阳光点头，眨了眨眼睛，因为心虚，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