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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关系不大……”陆晓婷不解地喃喃自语,倏然抬头瞪着我,一字一顿地宣布她的结论:“喻可意,你是想把那些钱自己私吞吧。” 我皱了皱眉头,不理解她突如其来的亢奋和愠怒,起身打算离开,却被她挡住面前的路。 “喻可意,我都跟你过说了那三十万不能花!” “为什么?”我不紧不慢地反问。 “啧……我的意思是,那笔钱来路不明,算是赃款,在结案之前,都算证据。” “那有转账记录不就行。” “你凭什么动那笔钱?” 目睹几个店员jiejie冲上前警告陆晓婷保持安静,勒令她不要打扰店里其他客人,我趁着混乱拔腿就跑。 我愈发坚定地认为喻舟晚有权利完整地知道这件事的前因后果,至少她有必要知道自己的mama做过什么样的事,而不是等到结果尘埃落定后尽数向她砸过去,被动地承受事实。 然而直到我回枢城,去杨纯的墓地给她烧纸,我依旧没相好怎么跟喻舟晚开口,只是机械地问了她几句石云雅公司的经营情况,发现她对此完全无知,心里又开始抓狂叹气。 “喻舟晚,如果你mama在做生意时触犯了什么规章制度,需要承担后果,你会怎么办?” “触犯法律?她应该不会吧,mama她做事还是很谨慎的呢,”喻舟晚发了一个认真思考的表情,不知道是在配合无端的严肃,还是她当真顺着我的问句认真思考下去,“我相信她。” “那如果真的发生了,你怎么办?” 喻舟晚沉默,等我转了好几趟车到达郊区墓园,给杨纯摆好烧纸的小祭坛,她才回复我了三个字: “不会的。” 意思是她没有任何自救措施。 没理由的,我就是抗拒将喻舟晚卷进这件事。 或许人就是偏心的,为此我甚至在有关石云雅的事情上陷入了犹豫,心里有个声音祈祷她在最终的判决结果上不要承担主要责任,或者至少结局不要比喻瀚洋凄惨。 毕竟当下的局面都是我亲手促成的。 我给杨纯烧纸,低声对她说:“mama,如果你听得到就好了。” 很久没有喊“mama”这个词,陌生到我张口酝酿了许久才艰难地咬字发出这个最简单的音节。 “你有没有恨过他啊?你生前他对你那么狠,明知道你心脏不好还打你,也不给你好好吃药看病。” 我又扔了一枚纸做的元宝,面前的火焰被我喂得很旺盛,噗噗地往上长。 “如果你听得见的话,来索他的命吧。”我扔完了最后一份纸钱,对着火焰许下了这个愿望——从杨纯去世后,我在心底埋藏最深的愿望。 火焰被一阵风吹得不断发抖,卷起一阵粉末状的黑灰扑向我的眼睛。 待我擦完眼泪重新恢复视力,原本强壮的火堆几乎快烧干净了,只剩下一簇巴掌大的火苗。 “mam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