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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现身后没人跟上,走出两米开外的喻舟晚又折回来,接过我手里的纸巾,蹲下身想帮我擦拭。 “不用。” 我本能地后退一步。 “我自己来。” 喻舟晚在原地蹲着不动,过了几秒才站起身,路灯很亮,衬得影子过于黑暗,她低着头,不知道是不是我过于冷硬的拒绝让她不快。 我扔了手里皱巴巴的纸团,想追上去和她解释我在面对突如其来的关照时下意识的反应都是回避,尤其还是需要对方弯腰的动作——带着刻意为之的讨好。 我含着嘴里的硬糖,拉起喻舟晚的袖子,借着行道树的遮挡,搂着她的脖子将嘴唇贴上去,翘开齿缝。 糖果轻而易举地顺着柔软的舌滑入她的口中,在牙齿上发出微小的碰撞声。 一切都发生地迅速,尽管我想咬着她的嘴唇等待糖果在升温之后慢慢化掉,但灯光和人影提醒我,适可而止。 环顾四周,零星的几个路人都缩着脖子专注而匆忙地埋头赶路,即使我盯着他们,也没人抬头看一眼。 外教住在大学城的留学生公寓楼,在她家里我看到了埃丽娜,原来他们本市的留学生和老师都在一个圈子里互相认识。 外教老师领着喻舟晚去书房找资料,埃丽娜和她的几个朋友兴致勃勃邀请我玩新买的游戏手柄。 我摇头拒绝。 见我背着书包一副神色游离的焦虑样子,埃丽娜拍拍我的肩膀以示安慰,还不忘和朋友小声地吐槽我们中国学生特别在意成绩,要珍惜不同年龄的人生,她们同院的中国研究生每天都在为了研究数据焦虑到痛哭流涕。 我心虚地连连点头附和,其实压根没在考虑她们说的这些事。 喻舟晚拿了东西之后和他们一一告别,发现我还反应迟钝地愣在原地,拉着我的包带把我拽走。 我跟在她身后,差点没看到楼梯,一脚踩空,结结实实地撞在她肩膀上。 “怎么了?”她捡起掉在地上的文件袋,拍拍我的脸,“脸有点烫,不舒服?” “不是,刚才那里面空调温度开的有点高。” 楼道的声控灯有些失灵,我剁了好几次脚,它才慢悠悠地闪烁几下,亮起来。 喻舟晚也发现了我莫名其妙情绪的低落,但她不知道这到底是来自何处。 事实上我自己也不清楚个中的所以然。 非要说的话,大概是从今天在学校里主动亲了她之后——仿佛将那些习以为常的,私密的,见不得光的亲昵搬到日常的生活之中,一下子就被温暖明亮的太阳光灼伤。 需要我为所有的言行举止找出合适的、强大的理由,去解释当下亲手促成的难堪局面。 口腔里的甜味逐渐被酸苦取代。 我从她的口袋里掏出最后一颗糖果,用力地咬下去。 喻舟晚背靠着扶手,默默地旁观我摸不着头脑的诡异行为,声控灯熄灭之后,我只听得见糖果被嚼碎的声音,还有衣服摩擦的细小声响。 湿热柔软的舌互相交缠,足够弥补了彼此的空隙,坚硬的硬糖碎片在口中慢慢融化。 黑暗给人一种心安的舒适。 因为一直抱着怀里的书,喻舟晚的手冰冰凉凉的,我用力扣紧,感知手指每一寸皮肤和骨骼的形状。 她咬住我的嘴唇以示回应。 身上像是有微弱的电流走过,我背靠着墙不让自己摔倒,每一处神经都在紧绷和松懈之间拉扯,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怕被声控灯捕捉到。 顶楼有人扔垃圾,砰的一声关上门,头顶上好几层的灯光亮起。 微弱的光线使我勉强看见她五官的轮廓,让人想透过她漂亮的眼睛看清楚里面藏着的情绪。 我吸了吸鼻子,猛地一酸,眼前顿时一片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