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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直都心脏不好吗?” 她问得小心翼翼,我反而心中毫无波澜。 “差不多吧,不过是生了我之后才严重起来的,之前是轻微的心肌炎。” “那他呢,我是说……爸,”她说出这个字尤其费力,“他……” “他以前对你和你mama很差吗?” “他?跟个死人没区别,”我把沾着奶油的纸盘扔进垃圾桶里,冷冷地说,“他拿我妈买药的钱出去逍遥自在,我巴不得他永远不回来。” 喻瀚洋不回家时杨纯会搂着我看电视讲故事,他回家只会带来杨纯无休无止的惨叫。 也就石云雅把他当个宝贝惯着,等着瞧吧,心疼男人没有好下场,我心想。 “你相信他会改悔吗?” 我问喻舟晚,她不回答,视线从我的脸上飘向脚尖。 “算了,你相不相信都不重要,你妈相信就行,她超爱。”我讽刺地说。 喻舟晚人生的前十几年从来没有给“爸爸”这个角色腾出位置。 某天他突然作为一个家庭的重要人物在生活里占了一席之地,并且夺走了mama的注意力,让她在家里也有种散不去的陌生感。 即使对方刻意对她很好。 书房的门打开,石云雅仍然是愠怒的神情。 “老婆我错了,”喻瀚洋砰的一下跪在地板上,死死抱着石云雅的腿,“老婆你原谅我吧,我真的知道错了,我真的是犯蠢了,我猪油蒙了心才犯蠢弄这么大的漏洞。” 石云雅甩开他,他抬手给了自己响亮的一串耳光,跪到地上痛哭流涕砰砰磕头。 我凝视着他的脸,心中顿时毛骨悚然,因为他打完杨纯后也会像这样突然跪倒在地开始忏悔认错。 喻瀚洋转头望向我,我无所畏惧看好戏似的和他对视。 “你拿那些钱有什么用,”石云雅慢慢地冷静下来,“你这样让客户和合作团队以后怎么看我?拿了预付款,然后一分钱没落到项目投资上,要不是董事那边怕影响声誉替我拖时间,我工作都保不住。” “你不会去赌博了吧?喻瀚洋,你说实话。” “我没有我没有,我发誓,我从来没有碰过牌桌,不然我天打五雷轰。”喻瀚洋举手对天发誓。 他跪在地上当真一副要忏悔的样子,石云雅烦躁地遮住眼睛,最后还是拗不过。 “别跪着了,难看样。”她松口了。 “晚晚,刚才mama是不是吓到你了,”石云雅抬手去摸女儿额前的碎发,“对不起,mama忘了你今天要和同学回来过生日。” “不怪你。” 喻舟晚盯着扶墙跌跌撞撞站起来的喻瀚洋,推开石云雅的手。 “mama知道你在跟mama生气,觉得爸妈不仅没陪你过生日,还当着那么多同学的面吵架给你丢面子了。” 她想抱一抱女儿,却被喻舟晚推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