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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她知道又能怎么样呢?该发生的事实早已不可更改。 如果石云雅伤害到你,那不能怪我,怪就怪你天生将不得光的性取向和受虐成瘾的暗癖吧。 期中考试结束的当天,我向学校请了假,独自逃离临州回枢城。 一方面是为了杨纯,我得重新整理她的遗物,另一方面,和喻舟晚保持距离便不会横生没用的同情心,徒增烦恼。 外婆去舅舅家住一阵子,这间弥漫着霉味的小屋里仅有我一个人。 我从打包成捆的杂志底下抽出泛黄的收纳箱,杨纯生前特别嘱咐了哪些是该烧的,然而外婆伤心过度,舅舅舅妈无暇顾及,因此除了衣服烧给了逝者上路时穿,其他东西都在。 结婚证也在,杨纯本来打算等挺过那次化疗,身体好转些许,就和喻瀚洋办离婚。 后来,她再没下过床,单薄的一条命迅速凋零。 我打算回去核实一下石云雅和喻瀚洋领证的日期。 即使喻瀚洋等杨纯咽气了才去领的证,那也算无缝衔接,恶心一下石云雅还是够用的。 我给一部掉漆的旧手机接上电源,它充电口坏得不行,必须要维持特定的角度才能使它屏幕常亮。 交完话费后我重新登录了杨纯的社交账号,把她的聊天记录翻完,没找到有用的消息,相册里只存了我小时候的照片和工作记录,没有其他东西。 从口袋里摸出振动的手机,我开了免提放在一边。 “可意。” 原来已经晚上八点了,我在房间的角落坐了将近三个小时。 “你去哪了?”她问我。 “回家了。” 顿了数秒,她才反应过来我说的“回家”是指回枢城。 “明天回来?” 我沉默,电话那端也极其安静。 “过几天吧。”我还想收拾完东西去看看杨纯的墓地。 “周五,还是……” 我使劲搓了搓眼睛,其实压根没想好。 “问这个干什么?” “我周五要过生日,回来吃蛋糕吗?” 隔着大老远的还惦记我,再加上手机传出的声音和平时听到的有些微差别,我差点怀疑是不是别人模仿她的声音在戏弄我。 “可能吧,看情况,”我不想在枢城的几天都数着倒计时过,“你玩的开心就好,我不吃蛋糕,你自己吃。” 墓园在极偏的城郊,要坐好几个小时的巴士,我拖到第三天才过去。 碑上刻着“慈母杨纯长眠于此”,后面是生卒年月,杨纯不爱拍照,墓碑的遗照和结婚证是同一张。 喻可意,你没有mama了,你得自己活下去,我心想。 我扫了地,替她把墓碑仔仔细细擦干净,又在台阶上坐了会儿。 周五早上天蒙蒙时我便睡不着了,起床将所有的东西归位,拖着行李箱赶去汽车站买票